白筱的心地没那么善良, 找边桓的家里人前,她偷偷摸摸背着系统将边桓带到了C市的公墓。 “你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厉鬼?”她指着公墓,目的十分明确,“既然他俩这么把我送精神病院, 那我也得全他。” 什么以德报怨?她从来没有这法。 真要是按照法律来算, 白珍珍和张衡未必能得到多的惩罚, 毕竟她安全地从山里回来了。这两人就算被关到监狱里,过年也会刑满释放。 更何况时间已经过这么久, 白筱都不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是他俩把她拐进了山。 多亏啊。 他俩差点害她一辈子, 总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虽然着让邪祟不要害人、改邪归正,但抓只其他的鬼来吓吓他,这总没问题吧? 白筱看邪祟, 后者早就看那俩人不顺眼, 抬起头往周一扫, 就看到飘在半空中的孤魂野鬼。 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他长得可怖, 半夜乍然撞见会吓死人的那种。 起来,白珍珍和张衡要是被吓死了,总不能算是他的罪孽吧? 边桓发现了,白筱不希望他杀人, 未必就是因为善良和正义。 当然, 她看起来也没有那种东西。 或许她只是听那绿色小球的话, 但他不道她为什么听它的话。 到这, 邪祟就有些烦躁。 他最近很少看到那绿色小球, 就好像从山里出来后,它的踪影就越发少见。 哪怕为男女朋友, 邪祟也从来没有问过绿色小球的存在。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它教唆白筱来勾引他,又嚷嚷着让她劝他不要害人。 如果揭穿了它的存在,这一切会不会就彻底消失了? 边桓只当什么也没,抓了只孤魂野鬼,扔回白珍珍和张衡现在霸占的屋子里。 然后就跟着白筱扬长而,踏上寻找已经相隔五十年没见的亲人之路。 幸运的是,边桓的家也在C市;不幸地是,记忆里的老房子已经被拆掉,原地址上矗立着一栋高楼厦,无熟悉的模样。 一人一鬼茫然地站在太阳下,白筱垫着脚,遮阳伞特意往邪祟那边倾斜了一下。 “娇气。”高的邪祟接过伞,片阴影直接投在她的身上,“我来。” 白筱有些犹疑:“这样会不会有点惊悚?一把伞飘在空中,会吓到路人吧?” 边桓没话,他指了指地上的影子。 哦对,他其实是有实体,只是没有身份证明,为了逃高铁票才把身体隐藏起来。 白筱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吗?比如工作单位、电话号码......” 边桓突然起什么,抿了抿唇,许久后才道:“手机号,还记得。” 十五年前还是初代手机,他只记得家里唯一的号码,但不定早就销号了。 “试一试吧!” 白筱掏出白珍珍的最新款手机,是出门前顺手薅走的,毕竟一人一鬼现在身上只有两万块,必须精打细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嘟,嘟......竟然真的能打通! 两人的眼底升起震惊,围着正在拨打的手机像看猴子一样,一高一矮地低着头全程等待。 “......请问哪位?” 熟稳重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隐约能听出来是位年龄颇的老者。 白筱没到还会被接通,立马抬头看边桓。 后者愣在原地,被她撞了好下才慢吞吞开口:“我找边全仁。” “边全仁是我父亲,他已经逝世二十多年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 二十多年? 边桓有些恍惚,他已经失时间的概念,哪怕心底早有预估,真正听到这消息后,心底还是泛起酸涩。 “......宋娅呢?” “她也已经离开近十年了,你到底是哪位?” 长达十秒的沉默,要不是对面听到这陌生号码的主人念出了自家父母的名字,或许早就当骚扰电话挂掉了。 “边桓。” “什么?” “我是边桓。” 熟悉的名字,时隔五十年次被提起,电话那边的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六十岁的俊美老头轰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你最好不要是什么骗老年人的新型诈骗!” 不然,他一定会上当。 一小时后,两人一鬼坐进路边的咖啡厅里。 隐约生出根白发的老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时光仍然停留在十八岁的亲哥,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两人站在一起,不像是亲兄弟,更像是爷孙。 “爸、妈......死得太早了,不然他肯定也能等到......”老头紧紧握着边桓的手,“哥,我十岁时,你就是这样子。如今我六十岁,你还是这幅模样,怎么有人不会老呢?你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警方带着我就快把山找遍了!” 最后只找到两具被野兽啃干净的尸骨,鉴定过后才道那就是采风学生中的两人,所有人都以为那支学生队伍已经全部遇害了。 边桓下意识看白筱,他不把经历的事情一遍,更不让对方道自己已经变一只没有人性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