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么，把融化了的芦荟胶送给对方这种低级错误是情圣能干出来的事？”
他叹了口气：“我刚才是不是很奇怪？”
王淙被他程哥说的这句话给吓到了，立马收起脸上的不着调样，否认道：“当然没有！你是谁，你可是付云程啊，我偶像啊！即使当身边所有人都在追帅哥美女爱豆的时候，我照样矢志不渝地站在程哥你身后啊！你就算说《赤壁赋》是王勃写得我都毫不犹豫地举手赞成，这就是偶像效应！”
“是我我会编同一个朝代的作者，你这初唐和北宋中，两个朝代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不像是情圣能说得出来的水平。”
“嘿！我这安慰你呢你又开始刺我！”王淙跳起来用力勾了下他的肩，夹着嗓子道：“你这狗男人，可真让奴家伤透了心呢。”
付云程：“去吧小王，你的下家在招手唤你。”
“滚滚滚！啥玩意儿！”王淙松开了他，问出了这几天下来的疑惑：“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既然喜欢她直接追呗，为啥一直憋在那还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去接近，什么刚学自行车，去店里帮忙，多买了芦荟胶…你说完自己都不信吧，还搞得自己——”
他打量了眼，总结道：“憔悴！你之前多有活力啊…好像没有，走在路上不笑还真以为谁欠了你银子。哎，你其实和陈筠仪挺有夫妻相的，你俩这脸臭的都可以赶跑这方圆几里的生物了吧。”
“想死直说。”
“我错了！”王淙双手合十，像是苍蝇搓手般掌心不断相互摩挲着，“咱说回正题，你这么墨迹是因为她哥在吗？还有今天中午坐她旁边的两个男生，这几个人又是啥关系啊？”
“他们那条小巷里的孩子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都挺好的，你说受陈均昱的影响…”付云程想了想，“确实有一部分原因，但更主要的是筠仪她的性子，如果追得太猛被发现，那我俩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姑娘…”他顿了很久，仿佛想起了什么，喉结滚动几下才缓缓开口，“她有点不自信，就算最后看不上我…就当作朋友能在自己的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她点忙也好。”
王淙如梦似醒般鼓了下掌，不可思议道：“如此大公无私的话语，我好像只在八点半狗血琼瑶剧里听到过，原来现实生活中还真有此等情圣啊！我王淙，相当敬佩。”
“那她那么漂亮，万一以后被人追你就像剧里男二一样躲在五米大树后悄悄流泪吗？”王淙追问了一句。
“你这人除了数学上的概率题型，可真会随处罗列可能性。”付云程嘴角下垂，“你要不动用你智慧的大脑，想想在接下来的几秒内我会揍你脸上的哪个五官呢？百分之二十的概率，猜一下呗。”
王淙弯曲食中指的指关节，当作小人跪地来赔礼道歉：“奴家错了啦，程哥哥~”
付云程：“……”
他快速向前走去，意图甩开这个不要脸的，王淙娇俏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引来一大批路过学生像是看二百五的视线。
直到两人快走到教学楼楼底时，付云程突然轻声说了一句，王淙没听清，问了遍：“你说啥。”
“我说。”付云程看了眼陈均昱手中拿着的冰袋，笑着抬手打了个招呼，等那两人走远后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不择手段地把人都赶跑吧…”
王淙：“……”
“说得难听点，这种竞争本就是优胜劣汰，若是会被我直接吓跑，那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她应该也不会认可。”付云程笑了下，“何况现在是高中，早恋本就不对，我帮他哥减轻看管对象的早恋风险，这不挺好？”
王淙：你说啥就是啥吧，只是这副嘴脸可千万要留着展示给她哥几个人看啊，我自己揍不过，那四位混合殴打的场面应该相当宏观。
这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