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随后将萧云策请了进来。
那人坐在她对面,看着是神色如常,可耳廓却红了一圈。
他轻咳一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临别时还好好的,一回来就病倒了?”
宋玉慈隐去了她求见七皇子的事情,只略略讲了个大概:“父亲被人污蔑,我实在寝食难安,这几天日日发愁,这才让病气侵体。”
萧云策叹气:“岳父的事情我也在想办法。”
宋玉慈苦笑;“侯府与宋家有姻亲关系,不论怎么求情,怕是官家都会认为你与侯爷是出于私心。”
经宋玉慈这么一提点,萧云策才摸清其中的门道。
他伸手为宋玉慈到了杯热茶,推至宋玉慈面前。
那人拿过桌上的茶杯,捧在手心里吹了吹上面氤氲的热气,动作神情就像在草丛找到食物抱进怀里的兔子。
萧云策又思考片刻:“岳父的事情移交给京兆尹来处理,不若我明日上门拜访他一趟,探探口风。”
宋玉慈依旧摇头,先小口饮了热茶润嗓,接着道:“想必世子对朝政的了解比我一介深闺妇人多,知道京兆尹卢羽是太子殿下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此事背后由太子操控,若是太子不松口,父亲这件案子十有八//九要一拖再拖,拖到他们再次拿出证据,让官家将父亲下狱。
听了宋玉慈的话,萧云策这下也没了头绪。
“不过,此事也不是全然没有转圜的余地。”宋玉慈顿了顿。
“父亲身边的家奴田——”
“世子,侯爷和夫人请您去前厅呢。”萧云策身边的护卫方决站在门外,拜托商枝通川。
方决也是自小就跟着萧云策的,是侯爷为他找的武伴,后来也一同跟着萧云策沙场征战。
方决此人不苟言笑,时常冷着一张脸,浑身都散发着熟人也勿近的气质。
商枝曾偷偷在宋玉慈面前管他叫“黑罗刹”。
二人的谈话被打断,萧云策只好站起身:“我先去见父母,你且等我回来。”
走到门口了,萧云策又忽然扭头:“晚上父亲设宴,你也不必去了。不用担心旁人,母亲那边有我。”
明明只是简单的字句,却叫宋玉慈十分心安。
她点点头,展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多谢世子挂心。”
谁知萧云策这一走,两人竟然又是三天没见面。
第一日他被官家叫到宫里述职,末了官家又设宴替他接风,众人喝得尽兴,萧云策当晚便被官家留在宫里了。
第二日萧云策一早便被萧长宇带去军营里整顿这次出征归来的士兵,因为军中事务繁杂,萧云策这一连两日都没回来。
反倒是今日,府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宋玉慈坐在主位,脸色较前几日已经红润了许多,只是偶尔还会咳上一两声,看起来还没好透。
她看着商枝将名贵的北苑先春端到对面的女子身前,接着开口:“表妹不远万里从老家回来,是想在京城里玩几日吗?”
这姑娘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裙,梳一个垂鬟分肖髻,头上还簪了琉璃玲珑海棠花钗,末尾的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秦若姝晃晃头:“老家太无聊了,京城多好玩啊,表姐不欢迎我吗?”
宋玉慈拿她没办法,语气十分无奈:“若是想留便留,只是侯府怕是——”
“姨夫家里又进不去,表姐不能收留我吗?”秦若姝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宋玉慈气得攥紧了帕子。
“还是姐姐害怕我将你私会七王爷的事情告诉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