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脸上有些不情愿,甚至眼神里还带着敌意。
她将一条手帕递给商枝:“方才在林间拾得夫人的帕子。”
商枝正一脸狐疑:“这不——”
“多谢公公。”宋玉慈打断她的话,给了商枝一个眼神示意。
商枝急忙噤声,不再言语,伸手接过手帕。
“我回来了。”
秦若姝掀开马车帘,摘下头上的帽子,气鼓鼓地坐在李玄望身旁。
李玄望瞧她这幅呷醋的样子,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故作正色:“东西可确保送到她手上了?”
“当然。”秦若姝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如此便好。旁人我不放心,唯有若若办事才可靠。”他的声音里含着笑,叫秦若姝气得跳脚,终于憋不住了。
“你给她写了什么东西?”她扬起头质问,满脸都是不快。
“没什么。”李玄望故弄玄虚,低下头准备看书。
“不行!”秦若姝抽走他手里的书,双手撑在他腿边,探身上前,“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好了,”李玄望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得宠溺,“不过是询问些事情。”
秦若姝对他这敷衍的回答感到不满,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李玄望直觉好笑,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将人扳回来:“我与她没有情意,一丝一毫也没有。”
“真的?”秦若姝依旧怀疑。
“真的,”李玄望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转而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一心记挂着萧云策,哪里还对我有情?至于我心里想着谁,你还不清楚?”
这话说得秦若姝有些羞了,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如此最好!”
言罢,她靠在李玄望的肩膀上:“我乏了。”
李玄望低低地“嗯”了一声,捞起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宋玉慈坐回马车里,将手帕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封密信,
信上李玄望没写多余的话,只问她知不知道萧云策的计划,他好借此除去队伍里太子的人。
宋玉慈无奈,领兵打仗的事情她一向不懂,萧云策并不与她谈论这些,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萧云策镇压暴动的计划?
真是可笑,李玄望未免把她看得也太重了。
除此之外,萧家依旧打算保持中立,如今还只是璟王和太子的争斗,若是宋玉慈真帮了璟王,怕是此后萧家都不得不与璟王做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宋玉慈重新写了回信,叮嘱商枝再送回去:“只说公公捡错了帕子,记得声音大些,别的莫再多言。”
商枝领命,可去了半天都不见回来。
宋玉慈有些担忧,掀了帘子下车,却见一个穿着璟王府里丫鬟衣裳的小姑娘匆匆跑过来。
这小姑娘她有些眼熟,似乎是一直跟在璟王身边伺候的。
“夫人,商枝姑娘被路边的石子绊着摔晕了过去,如今在王爷那边叫太医看着,王爷想请您过去看看。”
前世宋玉慈对商枝这个丫鬟并不在意,今生关注多了,发觉自己身边不能缺了她,这下听到商枝出事,竟然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急忙下车,叫小丫鬟带路。
宋玉慈也是心急一时大意,这路走着走着,她觉得越发不对劲起来。周围没了车马,不知何时只剩下她和小丫鬟两个人。
宋玉慈瞬间警惕起来,开始向着原路后退:“这不是去璟王马车的路,你是什么人?”
小丫鬟转身,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夫人不必知道我是谁。”
那丫鬟身手了得,宋玉慈还未反应过来时,小丫鬟转眼已飞至她身前,钳住她的脖子。
宋玉慈瞬间窒息,不住地挣扎起来,丫鬟吹了个口哨,喊道:“出来。”
一伙山贼打扮的人从密林中走出,为首的头头上下打量宋玉慈一番,狞笑道:“模样身段都是上乘,多谢你家主子。”
丫鬟一甩手将宋玉慈掼在地上,她还未站起身就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山贼按住,那一团脏布塞住了嘴。
丫鬟又从袖中拿出一袋金子递给头头,沉声吩咐:“不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