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觉得人倒比兔子更可爱。
“表姐去边关已经两个月了,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在父皇面前开口?”
“此事还急不来,听说永嘉公主一直闷闷不乐,恐怕父皇不会那么快松口。”李玄望摇摇头。
自萧云策离开以后,李清宁生了一场大病,最近刚好了些,怕是官家还心疼的紧。
“唉,可怜表姐也是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了边关苦寒?”秦若姝抱着糖糕,黛眉微蹙。
“萧云策肯定会照顾好她。”李玄望温声道。
“说到表姐夫,我倒真佩服他,”秦若姝若有所思,“说抗旨便真的跑到父皇面前请他收回成命,看来他对表姐一片痴心。”
“如果换做是你,殿下,你会为了我抗旨吗?”秦若姝忽然抛出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李玄望被她问得一愣,只好无奈笑笑:“你的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说着,他还伸手敲了敲秦若姝的额头。
但他若真的处在萧云策的位置上,或许会选择忍上一时,待到日后再仔细盘算对策。
这到底是他不如萧云策的地方。
李玄望避开秦若姝的问题,接着道:“快到年关了,皇后娘娘的寿辰也将近,这些日子还得你费心准备一份寿礼。”
“殿下放心。”秦若姝莞尔。
“最近快到年关,务必加强巡防,一旦发现辽族人的踪迹,立即捉拿并上报。”
燃着炭火的营帐里,萧云策指着地图上几个插着小红旗的地方,沉声吩咐。
“将军放心,”许应抱拳,“这几天已经加派了人手以防万一。”
“好,”萧云策简单应下,“对了,镇上有没有什么好点的胭脂水粉铺子?”
他想起这两日看自家娘子的眉毛颜色有些淡,不知是不是眉笔用完了,还能顺便买些胭脂。
“将军这可难到末将了。”许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
萧云策这才想起许应尚未娶妻,哪里懂得那些东西。
“那就劳烦你替我向弟兄们打听打听。”萧云策拍拍他的肩。
“将军放心,包在末将身上。”许应自信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许应老实,但缺乏些谋略,适合做手下,十分服从萧云策的安排,几乎对萧云策唯命是从。
不过这其中也许有些个人崇拜在里面。
毕竟这里戍边的将士们当初听到鼎鼎大名的萧云策要来到雁南,一帮糙汉子竟然全都激动地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尤其是许应,恨不得天天跟在萧云策后面大喊“将军英明”。
萧云策看着那人匆匆跑到外面,大概是替自己办事去了。
他家娘子跟着他在边关吃苦,总不能连画眉的笔都没有。
宋玉慈坐在帐子里,对着一截短短的眉笔发愁。
当初离京,她和商枝竟然全都疏忽了,眉笔只带了她最常用的那一只,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
就连那一小罐胭脂也能看见白瓷做的瓶底,看来她是得找时间去镇上买些回来了。
不知道雁寻的百姓都流行些什么,宋玉慈叹气,拿起那短短的眉笔,轻描一遍眉形便停下笔。
两日后,宋玉慈洗漱完,刚掀起帘子准备找萧云策,却见那人兴冲冲地站在门口,似乎等了一段时间,肩上积了一层薄雪。
“娘子你醒了?”萧云策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亮起来,脸颊冻得通红,说话间还吸了吸鼻子。
边关实在太冷,只要在外面稍稍站上一会,眉毛上都能结冰。
宋玉慈急忙将他迎进屋,蹙着眉问:“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做什么?”
萧云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我给娘子买来了好东西,当然要马上送给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