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萧云策的对手。
“太子妃小时候如此顽皮?”宋玉慈被萧云策拉着在椅子上坐下,“竟然还会骗人去爬树?”
“那当然,言——”丁寻山顿了顿,“太子妃小时候可是当街一霸,附近的公子小姐们,也就我和萧云策能和她玩得来。”
“至于别人,大多被她打跑骂跑了,”说到此处,丁寻山露出一个难言的笑,“那时候夏大人十分发愁,害怕自己女儿嫁不出去。”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女最后嫁入东宫,成了规矩得体端庄大方的太子妃。
话到此处,大家都安静下来,屋里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重。
萧云策急忙开口打破沉默:“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不想也罢。”
丁寻山笑笑;“是啊,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只是他嘴边含笑,眼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暗伤。
夜色刚至,月光清冷。
宋玉慈和萧云策用过晚膳,坐在灯下闲聊。
“太子妃小时候为何要打骂别人?”这疑惑自丁寻山当时说完就已围绕着宋玉慈,晚上她终于有机会问出来。
“嗯......”萧云策挪了挪身体,坐得离宋玉慈更近些,伸手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小的时候丁大人和丁夫人感情不睦,两个人常年分房而住,一见面就拌嘴吵架。”
萧云策将头搁在宋玉慈的肩膀上,缓缓讲起往事。
“他们二人性子刚烈,总相处不来。后来丁夫人想与丁大人和离,可寻山他不愿意。于是他哭闹了许久,丁夫人心软,终于答应他留在丁家。”
“可他们本来就是怨侣,哪怕有寻山从中维系,也终究破镜难重圆。那时丁家整日鸡飞狗跳,满京城都是丁家的传闻笑料。”
“那些住在我们附近的公子少爷们,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总爱在丁寻山面前取笑他,说他是没人喜欢的孩子。”
“太子妃看不惯那些以他们痛苦为乐的孩子,于是总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去打他们,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和她玩了。”
“原来是这样。”宋玉慈轻声道。
难怪丁寻山执念一人,年少时遇到了这样惊艳的女子,此后万千姹紫嫣红都再难入眼。
“那你呢,你小时候就没遇上太子妃这样好的女子?”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丁寻山的往事有些凝滞,宋玉慈开口调笑。
“当然没有,”萧云策一口否认,“我小时候只顾着跟父亲学习兵法,才没有心思去想别家姑娘呢。”
“真的?”宋玉慈微微侧头,看着萧云策。
“千真万确,”萧云策上前蹭了蹭宋玉慈的鼻尖,“我长这么大以来,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就是娘子了。”
“第一个?那这么说,以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宋玉慈知道他绝对没这个意思,却很想调戏他。
“绝对没有!”萧云策显然有些激动,环在宋玉慈腰上的手都紧了几分,“只有娘子一个。”
宋玉慈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伸手在萧云策胸口推了一下:“知道了。”
萧云策却不放手,手上再一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接着,宋玉慈听他委屈道:“原来这么久了,娘子居然还疑心我会喜欢别人。”
这下轮到宋玉慈紧张起来:“我,我没有,就是随口一问。”
“是吗?”萧云策越靠越近,嘴唇在她脸颊上若有似无地轻触,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真的。”宋玉慈十分认真,“我相信夫君不会变心。”
她这一声“夫君”唤得柔软,叫萧云策的心轻颤了一下。
她很少这样称呼萧云策,听她念出“夫君”二字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萧云策吻住她的双唇,环在腰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带着十足十的撩拨意味。
宋玉慈微微仰头,迎接他炽烈的吻。
她的双手贴在萧云策的后脖颈上,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
萧云策的吻离开她的唇瓣,转而落在宋玉慈扬起的纤长脖颈上。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
“今夜......可以吗?”
喘息间,她听到萧云策低声问。
心里某根弦“嗡”地响了一声,她的理智稍稍回笼,下一刻却再度被欲念吞没。
于是她点了点头。
突然间,天地倒转。
绫罗四散,原本该感到寒意,宋玉慈却出了满身的汗。
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落下,在白腻的皮肤上绽开,像雪中红梅。
诉不尽的爱意化作轻柔的动作,宋玉慈仰躺着,觉得自己像沉浮的小舟,四周都在晃,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被深渊吞没。
意识昏昏沉沉,宋玉慈甚至不知道自己几时入睡,不过想必今夜一定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