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嘶吼:“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宋玉慈眼前一黑,直接疼晕了过去,直直向后倒去。
“叮——”
“宿主已完成复仇任务。”
“系统解绑。”
好疼——
宋玉慈皱着眉,攥紧了手里的被子。
萧云策守在床边,察觉到她的动作,十分温柔地掰开宋玉慈的手指,将她的手放进掌心,轻轻摩挲。
请来的太医仔细上过药后,扭头对一直待在这里的萧云策道:“所幸夫人的伤口不深,没有伤及筋脉,只是要多受些皮肉之苦了。”
萧云策点头:“我娘子什么时候能好?我今夜就得走了。”
“这老夫可说不准,”太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方才给夫人服了药,只怕要睡上许久了。”
“这脸上的伤呢?不会留什么印子吧?”萧云策想摸一摸李玄鹤打过的地方,又怕弄疼了她。
太医笑着摇头:“自然不会只等着消肿就好了。”
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的宋玉慈出了满额头的汗,萧云策拿来丝帕,轻柔地替她擦干净。
“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可就得许久后再见面了。”他十分不舍地拉住宋玉慈的手。
不知她听见了没有。
萧云策描过宋玉慈的眉眼,从秀气的柳叶眉,到紧闭的双眼,再到因生病而没有血色的双唇。
最后他轻轻吻住那有些干燥的唇。
雁南的秋天总要比别的地方冷一些,萧云策刚到时,又想起去年带宋玉慈来这里的情景。
那时的她连马都不会骑,后来却能在雪夜奔驰,救出濒死的他。
想到此,萧云策的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也不知他走后,娘子究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现在有没有在想他。
“夫人小心些,可别碰到伤口了。”商枝小心翼翼地扶着宋玉慈坐起来,将药递到她的唇边。
“说来也可惜,姑爷前脚刚走,夫人便醒了,没能见一面。”商枝吹了吹勺子里的药,又喂给宋玉慈。
药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让宋玉慈不禁眉头一皱,苦得说不出话来。
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十分抗拒地想要推开商枝送到嘴边的勺子,却被商枝强硬地又喂了一口下去。
“还好太子那个狗东西手不稳,这剑偏了几寸,不然夫人可就没命了。”商枝抱怨道,又舀了一勺药汤。
宋玉慈别开脸,表示不想再喝。
商枝不依:“这可是太医叮嘱的药,夫人必须喝下去!”
宋玉慈嗓子还哑着,有些不想说话,只能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接着认命地去喝药。
萧长宇听说宋玉慈醒了,等了两日她能起身了,才来看望她。
“萧家的事情多亏有你,不然……”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没想到,太子他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宋玉慈笑笑:“人心难测罢了,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出卖家国,这样的人不配当我大晟太子。”
“是,陛下这几日都没有上朝,估计也是因为此事心痛不已。”萧长宇谈起李文朗,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作为一个君主,他信任的太子叛国通敌,作为一个父亲,他看重的儿子不忠不义,对于李文朗的打击确实大了些,,不怪他整日郁郁。
“你伤养好以后,是打算留在京城等云策回来,还是……”萧长宇问。
宋玉慈莞尔:“想必不用我说,父亲已经知道儿媳的选择了。”
雁南的雪来得又快又急,就像这场战争一样。
厚厚的积雪哪怕在正午的日光照射下,也很难融化。
相比起来,没了物资的辽族就要好对付许多。
“将军,只剩这里还有最后一支辽族残部了,过年前就能把他们消灭掉。”许应指着地图上的某处,对萧云策汇报。
“嗯,这两天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咱们养精蓄锐,一举拿下!”萧云策鼓舞了一番士气。
“是!”几个将领齐齐领命,末了便一个接一个退出去。
刚走到外面时,许应便看到了熟悉的人。
“夫人怎么来了?您的伤可好了?”他关心地问。
宋玉慈穿得十分厚实,狐裘大氅加上手炉,一点不觉得冷:“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影响什么。”
“那就好,”许应点点头,“要替夫人通传一声吗?”
宋玉慈摇摇头:“不用了。”
许应了然,不再多说什么,行过礼后便带着商枝去为她安排住处。
宋玉慈先开厚厚的帘子,走了进去。
“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低头看军务的萧云策头也没抬,只听到脚步声便以为还是刚才那帮人,于是随口一问。
只是来人半天没有答话,反而慢悠悠地走近了。
萧云策有些不耐烦:“到底有什么事情?”
说着,他抬起头,猛然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温柔眼眸。
“还能有什么事情,我不能来看看夫君?”
萧云策一把将宋玉慈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落在宋玉慈耳畔:“当然可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