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姨她干儿子就是雷厉风行,顾觐下午签完合同回到家,晚上就收到了一条让她明天就搬过去的陌生短信。
顾觐几乎是立马断定这条陌生短信是张助理发的,大姨说过,她干儿子是个大忙人,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大姨的日常生活均是交由张助理全权接洽,包括保姆任凭。
稍作思考,本着狗腿原则,顾觐就顺着手机号搜索加上了这个很大概率会成为是未来雇主对象的人的微信号。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冒昧,在加之前,顾觐还言辞恳切洋洋洒洒的打了一堆理由以短信的形式发了过去;尽管对方并没有回复可不可以,但是看了在看到旁边那个显示已读的字样之后,顾觐还是放下心了。
对方的职业是总裁助理,想都不用想必然是个大忙人,她不指望对方看到能立刻就通过;同样,也正因为他是总裁助理,就凭着大姨和他老板的关系,顾觐肯定对方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无非时间早晚的问题。
【系统:宿主既然觉悟这么高,那为什么就不肯配合一下接受这个洗白任务呢?】
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系统又开始诈尸了,顾觐八风不动:“跟他低头是因为他未来对象给我发工资,跟你低头,你能给我发工资吗?”
【系统:……宿主能不能不要这么世俗?】
顾觐无语:“你自己都还领着实习工资,你反而要求我不要这么世俗?统子我劝你别太双标。”
【系统:……】
系统挣扎了一下,咸鱼翻了个面,继续躺平。
临睡前顾觐看了一眼手机,在看到自己发的那条直播预热视频的浏览量依旧持续上涨之后,她终于心满意足的入睡了。
梦里,上涨的浏览量都变成小金币,源源不断地从上空哗啦啦的降落,直至将顾觐整个人都埋没进闪闪发光的金币堆里。
与此同时,忙碌了一整天的竺总裁终于来到了他的夜间休息时间。
他刚打开私人手机,屏幕上就蹦出一条“申请添加联系人”的消息提醒。
放在以往,依竺柏的个性一般会选择无视,但就在他要抬手点“×”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下午那个保姆发来的短信,她说每日都会播报兰姨的情况,竺柏犹豫了。
兰姨是竺柏在世上仅存的一丝温情,有关她的事情,他向来很重视。
于是,在盯着那个黑色头像看了三秒后,指尖轻触,竺柏点击了“接受”。
*
周六晚上,月朗风清,是个适合直播的好天气。
十点,戴上网上下单的鳄鱼头套,顾觐准时登录账号,打开直播,刹那间,直播间涌入上千人。
正努力将鳄鱼头套摆正的顾觐:“呃……人挺多啊。”
弹幕像是突然收到了信号,瞬间狂刷上百条,无一例外都是让她滚出直播间的。
看到这,顾觐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怜悯的看向镜头:“真是一群没头脑的小可爱,主播要是g了,你们不会以为直播间还能开着吧?”
弹幕卡顿了一瞬,十分有默契的开始改口成对她人身攻击的谩骂。
眼见着直播间的人数呈指数式增长,开播不到五分钟,在线人数突破十万,顾觐隐匿在鳄鱼头套里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清了清嗓子,鳄鱼头套呈四十五度望天:“唉,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突然一下被这满屏的骂声给伤到了心,一下子就想不起来要说的话了。”
顾觐作妖历史之多,不论是黑粉还是路人都不可能因为她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改观停止谩骂,但这两句话却抓住了一直默默窥屏蹲瓜的网民的命脉了,于是他们也开始踊跃加入弹幕大军。
【闰土别叉我:别骂了别骂了,主播要是被骂傻了,我瓜就没了!】
【宁g只做天上仙:楼上脑子进排泄物了?还真信这个丑鳄鱼头的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话你没听过?】
【奥特之父就是俺:楼上话别说太满,主播虽然坏但好歹也混过半个娱乐圈,她说不定真知道什么大瓜。】
【AAA安全t批发王姐:呵呵哒,傻*才信这个恶女的鬼话!】
【孤独的老狼:吵什么吵,老子还想听主播说那个谁的料呢。】
【AAA安全t批发王姐:你是什么烂东西,凭什么听你的?】
【孤独的老狼:因为哥有实力。】
下一秒,他直接在直播间送出一个嘉年华。
【AAA安全t批发王姐:呵,一个嘉年华而已,不会是你辛辛苦苦攒了三个月的工资吧?】
这位王姐的弹幕刚打出来每一秒,孤独的老狼又接连刷了五次嘉年华,荣登榜一。
弹幕开始刷屏,清一色膜拜富哥。
【孤独的老狼:那谁,哥要纠正你一个事,这只是哥一天工资,这就是哥的实力,那谁你继续叫啊?】
王姐的ID不再说话。
这时,顾觐捧着她的鳄鱼头缓慢地移到镜头下,语气幽幽:“既然那谁不愿意开口,那我可就要开始讲了。”
看了一眼弹幕,谩骂依旧不少,但同时吃瓜的弹幕也开始下场,顾觐看着涨到二十万的在线人数,满意的开启了她的直播生涯首秀。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坏女人就是我,我就是顾小觐!”
潇洒不羁中带着一丝贱兮兮的女声自绿色鳄鱼头套内传来,顾觐放荡的撩了一把鳄鱼头,无视屏幕里刷过的一排排呕吐表情的弹幕,朝镜头比了个心递了个飞吻。
“接下来我们要讲的故事是《叛逆少女幡然醒悟篇:我为真爱做毒唯的那些年·初遇》。”
“友情提示:该故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因版权原因人物均用化名,如有雷同就是你抄我的。”
【牡丹花下风流鬼:咦,主播之前不是法制咖吗,怎么的,打算走怀柔政策当情感博主了?】
【哥哥的小可爱:虽然但是,她脑子真的没出问题?】
弹幕一时陷入沉默。
顾觐倒是没多想,她左手拿着陶瓷杯子,右手托着她的鳄鱼头套,沙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深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