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画出来或者设计出来。”
“这不算傻。”
洛林嘻嘻一笑,“如果到时候弄不好,就请你们帮忙。”
“好。”时故应答,“走吧,时间不早了。”
“嗯。”洛林起身准备回家,她原本打算还是爬窗,但时故牵住她胳膊径直走去大门,“这是你家门。”
洛林掰扯时故的大手,试图抽回手腕,“我出来我妈都不知道。”
“她知道。”时故不慌不忙敲叩大门。
“来了。”
乌亚走来开门,时故在门打开那秒自觉松开手,洛林在旁听见“她知道”时怔了数秒,眼看着门被打开,她也突然明白,像时故这样的人不会跟着她们一伙选择不告而别,他的理性占据上风,冲动行事不是他的作风。
门开,乌亚扫过两人,时故主动颔首道歉:“抱歉阿姨,回来晚了些。”
“没事,你们吃了吗?”乌亚没看见巴达人影,“巴达回家了?”
“嗯,他先回了。”时故说,“我也就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乌亚目送时故离开,等人走远才看向自己女儿,“——现在心情怎么样?”
洛林大概猜到时故在离开前就已告知她母亲她的动向,“他老早就跟你说我出去了?”
“你没爬窗前,时故就跟我说了要带你出去散心。”
“没说去哪?”
“你们去哪了?”乌亚反问。
“哦,没哪,随便转转。”洛林漫不经心回房间,“别担心,我现在感觉无比有精气神。”
“那就好。”乌亚欣慰笑道。
“晚安,我要好好睡一觉。”
那晚后他们仨谁都没再提歌赛普的事,但次日,歌赛普居民集中安置区里猝不及防出现毒液蝙蝠身影,很多居民没能躲过此劫,居民不是死亡就是受伤。有歌赛普居民希冀蝙蝠突然飞里,一如昨晚,但没有,它们凶猛得毫不留情。
洛林看过几眼有关信息,很快,便重新投入学习。
这一年与忒尔缇朋友联系甚少,除却时故,他会主动告知他学习方法,问她有什么不懂的难题,而她每次略显敷衍,在学习上不爱多提,就爱谈及世界性大话题,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在很多时候,她会有意无意想要探听时故的大学生活,出于何种目的她道不明说不清,等聊天结束究问借口,她自我解释说是在向往大学。
她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要知道。
2048年的寒假,几月不见的好友们再次相聚,客气寒暄几句便又回到从前逗乐打趣的状态。洛林看着时故却不比从前,半年来的种种对话,在两人之间似乎成了某种不可多言的秘密,两人间多了层隐晦的薄纱,明明只是看一眼,却不敢多停留太久。
沈筠打趣道:“怎么回事?你俩闹矛盾了?”
巴达喝得酩酊大醉,手潇洒一挥,“肯定不是!”
“那是什么?”沈筠跟着一唱一和。
“就是不好意思。”巴达说完头直接栽到桌面。
“他醉了。”洛林试图辩解。
“我没醉!”巴达顽强抬起头,“我明明看见时故聊天置顶是洛林。”
时故放下手里的水杯,轻声道:“你喝多了,睡会吧。”
音刚落,巴达就不省人事地倒头睡下,圆桌一圈是四人投向时故的目光,他没等大家问,主动解释:“因为时常需要跟她沟通学习。”
“都明白。”努奇那笑了笑。
洛林听这番言论略感不好意思,她渐渐感觉耳尖泛红,面颊升起滚烫之意,再呆下去她会更手忙脚乱。她拿起椅背后的羽绒服急忙忙出包厢,“我也吃饱了,就先回去了,作业还挺多的。”
带上包厢门,她犹疑愣在门口数秒,像是恍了神。
包厢内传来沈筠问话,“时故,你现在如何是好?这年纪小心思正多。”
“她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你就让她一个人回去?”
“没有,我怕一起她会不知所措。”时故拉开椅起身,“拉开点距离或许更好。”
洛林听见拔腿就跑,脑袋思绪奔涌而来,一下冲得她头晕眼花。
他们谈话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明白,又好像糊涂,朦胧气息透来暧昧的滋味,像清甜的香。跑出餐厅,凛冽的冷风一吹,她蓦然镇静,定立在台阶上。从刚才到现在,她可以坦诚大方处之,可却慌了神失了魂。
为什么?
她慢步往前走,心不在焉。
身后两米远处,时故悄声跟在后方,安静看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到了春夏之际,在最后冲刺阶段,洛林忙于学习,时故从寒假时就少了聊天,他在忙活什么洛林不得而知。
高考结束后,洛林感觉卸下了全身的担子,无比轻松,眼下最美好的事无异于睡个无忧无虑的长觉。
就在度过两日继续迎接妙不可言的长假时,全区倏然召开大会,商议歌赛普区毒液蝙蝠事件的奇异之处。洛林正坐家中客厅潇洒自如吃着小点心,呷小口茶,悠然自得听广播节目。
【尊敬的听众们,大家好!欢迎收听新闻速递。今日下午三点,在白银大厦高级会议室正在举行一场关于“歌赛普区毒液蝙蝠事件”的重要大会。大会将主要就毒液蝙蝠事件的奇异之处作出分析。现在先让我们听听亲身经历者对毒液蝙蝠事件的描述吧!】
【记者:您对毒液蝙蝠印象还深刻吗?
答者:怎么可能不记得!
记者:好的,请问您当时记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答者:有一次,所有歌赛普区的幸存者都应该记得,有一次,那些蝙蝠突然飞走,主动飞离我们的身体。
记者追问:您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答者:没有,想不通,但是我听有人说曾经看见有除歌赛普区外的人在!
记者:您说的可是公共安全局的救援人员?
答者:不是他们,是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