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在睡着的人身上摸了摸,闻了闻,停了一会,一跺脚又往他下面小心一探。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似乎感到十分意外。没把被子盖回去便匆匆离开房间。
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她真的只想确认我的性别。”心语愣愣的说。
“要捉住她问个明白吗?”戚光问。
“不必,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戚光先把那孩子送回去,小心别被发现。”
“遵命。”
“你……”公子樗转向心语。
心语眨眨眼睛,期待公子樗给她下任务。
谁知过了良久,公子樗都只是指着她微微张嘴没说半句。最后叹了口气,“唉,随你喜欢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自己参透。”
“……随我喜欢?”心语小声重复,忽然双眼一亮,“我明白了!公子是怕欲盖弥彰,与其刻意做点什么掩饰,倒不如一如既往,以静制动!”
公子樗敷衍地点了两下头,既然是随她喜欢,要如何解读当然也是由她了。就算是公子樗,目前也看不透形势,陈逸试探心语性别是巧合还是与相国之死有关,他心里终究也没底,应对策略更是无从谈起,为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晚,公子樗与心语调换了房间。后半夜风平浪静,没人打扰,总算睡了一阵好觉。
第二天一早,心语无精打采地爬起来,走出房间,逢人便说陈府闹鬼,还是一只女色鬼。
“太可怕了!昨晚我睡得正香,感觉有东西靠近,还在我身上又摸又嗅的,我以为做梦,也没睁开眼睛,谁知过了一阵,她还摸我那个地方!”
于是,陈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当然也包括陈逸。
“吾兄弟昨晚睡得不好?”早上替陈逸再探脉时,他问道。
“难道陈公子也听说了?”心语故作惊讶。
“希望吾公子没被吓着,实不相瞒,昨日跟小妹讨论起吾兄弟,小妹很是感兴趣,恐怕是她顽皮跟吾兄弟开玩笑而已,回头必定教训她。”
“我看应该与令妹无关,陈公子是大户人家,小姐必定知书达礼,绝不会做出那种有伤风化之事。”
“那吾兄弟认为……”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吾兄弟这样说,我就不追究了。”
心语咧嘴一笑,见陈逸已好七八,便跟公子樗和戚光两人告辞离开。
“几位何不多留几天,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也好报答吾兄弟救治之恩。”
公子樗拱手道:“陈公子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事要办,不便多留,他日有缘再见,必定与公子把酒言欢,畅谈通宵。”
“好!那就不耽误公子行程了。”
又客气几句,三人终于是骑上马,策马而去。
看起来,陈逸并不是坏人,对三人也全无敌意,但为何他要一再试探心语男子身份的真伪?受人所托?
“你对陈逸这人可有印象?”公子樗问。
心语摇摇头,“不认得。”
戚光赶马靠近,忍不住好奇问:“吾公子是如何知道螃蟹可治疗漆疮?”
“当然是听祖父所说。他好像是用这个方法治好过一位重臣,细节已说不清,但因为这方法有趣,所以记住了。”
“心太医又是如何得知此法?”
“这个……”心语轻轻咬住手指,在模糊的记忆中搜寻答案,这个问题她也是问过,祖父是回答了的。
“好像是曾祖父所教。”
“家传之法?”
“哈哈哈,什么家传不家传,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被治疗过或听说过的人都知道,公子跟戚总管不也懂得了么。”
公子樗点点头,此法简单,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公子,我是不是闯祸了?”心语怯生生问。
公子樗一笑,“到陈府借宿是我们一同决定的,即便闯祸也是我们三人一起闯,对吧戚光。”
戚光也是哈哈一笑,“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