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程韫的死讯和程家人接二连三死伤,再然后就是程凌母亲离世,最后是程凌亲自去陆家和他父母解除两家婚约。
他外出的那几年,错过的不止是陆家的几年,也有程凌成长和程家没落的变化。
“阿凌,我知道你接近卫燃是为了给你姐姐和伯父报仇,但卫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
“我程家的事情何时与你陆家公子有关?!我劝陆公子最好不要插手别人的事情!”程凌忽然间情绪激动,她故意侧着身子,让陆凛风看见自己耳垂上的咬痕。
陆凛风在瞥见那咬痕以后,双瞳震惊不已。身为一个男人,他清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心心念念的阿凌再也不是属于他的阿凌了。
“我去杀了他!”陆凛风愤恨道,“是卫燃做的吗?!”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在看到这种痕迹以后能保持平静,更何况程凌还是与他有婚约之人。纵使程凌已经与他父母解除两家的婚约,但陆凛风内心深处,还是期望自己能够挽回。
一个人孤独游历江湖的日子里,他越发发现自己对程凌的感情不是兄长对妹妹的呵护,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
可他明白的太迟了。
在他当初拒婚的时候,程凌对他的感情就已经变了。
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和相信而已。
“陆公子游历江湖许久,怕是对京都和厉王还不了解吧?”程凌看着他旋即一笑,随后眸光幽暗深邃,“我说过,陆公子最好不要插手我程家的事情,否则便是与我程凌为敌!”
她这话说出来没有多少力道,但听得陆凛风却是字字诛心。
的确,当初陆家就是倚靠程家发家起来的。可后来程家出事的时候,程凌母女孤苦无依的时候,他这个程家原定的联姻对象,却不知所踪。
如今突然出现在京都,还以程凌姻亲对象自居,程凌不恨他才怪。
夜凉如水,夜风肆掠侵蚀着她的身躯。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许久之后,程凌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杨生,对陆凛风言:“陆公子还不走,是在等我的护卫醒来吗?”
她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催促。
如今的程凌,已经不想再和陆家以及陆凛风有任何的牵扯。
过多的牵扯,会撕裂她已经狠下的心。
然而陆凛风看着她那耳垂上的咬痕,面露悲伤,抬起的手忽而在空中顿住,程凌的目光中大写着拒绝二字,看得陆凛风心疼道:“阿凌,他这般对你,值得吗?”
值,当然值。
筹谋多年,如今终于得到机会接近卫燃。也顺利从他口中得到一点有关程韫之死的消息,对程凌而言,怎么不值?
看着面前痛苦的人,程凌心中叹了一口气,轻道:“陆公子,我如今已然是王爷的人,劝你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他,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
她把话干脆说绝。
只有这样,陆凛风才会死心。
才会不再纠缠于她。
陆凛风痴痴地看着她:“你还在怪我当年拒婚一事吗?怪我一走了之,怪我——”
“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程凌忽然打断陆凛风的话。因为她看见不远处那辆属于卫燃的马车。
而那经常寸步不离卫燃的杨寒,此刻正向这边走来。
不知道对方看到了多少,但此刻程凌心里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纵然她恨陆凛风,但她也不希望陆凛风就这样死在杨寒手上。
陆家对她和她娘,还算是有恩的。
“走——”程凌用力推了他一把,而后恶狠狠道:“这里是京都,得罪厉王府的人,你早晚会被抓住的!”
而陆凛风也从她的眸子中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正在逼近。
他作势也大力推了程凌一把:“对不起……”
卫燃掀起帷幔,就看见程凌的身躯缓缓倒下。
他一着急就直接下了马车,速度快过杨寒,直接来到程凌身前,抱起跌落在地昏迷过去的人。
又瞧了一眼破败的马车和已经昏迷不醒的杨生,对杨寒道:“看看人怎么样?”
“王爷,只是中了迷魂针而已,药效应该快到了。”杨寒上前扶起昏迷不醒的养生,目光盯着陆凛风离开的方向,凝眉:“王爷,刚刚那人,需要追吗?”
卫燃摇头:“他轻功在你之上,不用追了。先回府吧。”
马车内,程凌躺在里面,没一会儿便醒来。
卫燃在一旁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眸半开,见她醒来,便问:“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程凌摇摇头。
关于陆凛风,她不希望卫燃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希望陆凛风卷入自己的复仇大计中。
“今日多谢王爷相救。”程凌抬眸与他相对,马车内窄小的空间此刻更加令她不安。卫燃那双眼睛,放佛能洞察一切,怕他又猜到什么,程凌只好主动出击。
一声道谢,竟然让卫燃此刻的心情越发好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既然是相救了你,那本王索要一点报酬总不为过吧?”
程凌刚一起身,就被他拽到身边的位子坐下。而后卫燃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脸庞,满心期待:“还需要本王亲自教你吗?”
柔软的红唇轻轻咬着,程凌一双暗黑的瞳色瞬间一怔,变得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但看卫燃那双期待的样子,她只好闭着眼睛,慢慢迎了上去。
她羞涩又乖巧温顺听话的样子,越发让卫燃心情大好。
卫燃的薄唇被程凌覆盖的时候,浑身上下一股酥麻窜流而过。程凌一直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去迎合他,可卫燃忽然间变得近乎温柔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撬开程凌的贝齿,开始攻城略地。
甚至那另外一只手,已经悄摸摸护着程凌的脑袋,来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原本程凌以为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谁知道卫燃竟然开始回应她。她被他霸道的禁锢住身形,却又被他温柔的探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