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啊,不用去查,他们不敢去哪里。”太宰治举着手机,意味不明地笑了,“那里啊,是黑手党的地产。”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纪野夏实被阳光闪得晃眼,天花板好高。有些细小的颗粒漂浮在空中,她伸出手去接着,却搅乱了它们缓慢坠落的轨迹。而光线穿过指缝,像青天白日里,绚烂的彩虹。一夜无梦,真好。
“醒了?”耳边传来一道清爽的问候。
“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会觉得被阳光照醒很幸福。”纪野夏实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却被腰上的伤止住了动作,喊了声疼。
太宰治揉了揉眼睛,露出了眼下难得一见的青黑:“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感觉当然舒服啦,而我被你折腾了一夜。”
“请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太宰先生。”
“诶,真的哦,昨天晚上你烧了大半夜,不肯吃药,吐了我一身。一大早还要解决你的委托,很辛苦哦。所以,”他靠近,斜撑着身子躺在地上,低头看向纪野夏实,挡住了大半的光线,“我要多收一份报酬。”
纪野夏实不躲不避,扶着伤口慢慢坐起来,对着近在咫尺的太宰治说:“那么辛苦你了。结果呢?”
“和你说的一致。已经都拆掉了。”两人都不服输地不肯让步。
“人也没抓到吧。”纪野夏实想起自己刚醒过来的蓬头垢面,率先后退,不甘地抛出一句嘲讽。
果然,太宰治露出遗憾地表情;“是的,线索暂时断了。”
太宰治跟着纪野夏实通过门,到了她家把鞋放在了楼下的玄关处,正在收拾被弄乱的东西,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研究电脑的太宰治:“你为什么要跟过来?不去查案子吗?”
“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丁铃铃铃。
“国木田,怎么了?”
“我们恢复了监听设备的数据,听到现场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把音频发给我。”
太宰治点开了国木田发来的音频,只听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女人呢,怎么不见了?”手机拨号的声音,“过来,把人带走。”
“啊啊,那个讨人厌的帽子架。”太宰治皱着眉,撇着嘴,把讨厌表现的淋漓尽致,同时心里想着Mafia牵扯其中的原因,“呐,纪野小姐,你是为什么租了那个店铺?”
失忆的纪野小姐艰难地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最终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好像去见了一个老朋友,然后他给了我这个地址。但是我不记得是谁了。”
“你知道吗,那个地方都是黑手党的地上产业。”太宰治在密码框里输入了几串数字后电脑上显示了什么,他像是干了件坏事一样,心虚地看了看纪野夏实,等纪野夏实捕捉到奇怪的视线,他则开始向白纸纪野夏实科普横滨最大□□,“港口黑手党,比这个城市里的黑色更加阴暗的危险团体,是这座城市的阴暗面本身。我希望,你和这个组织没有任何牵扯。”
纪野夏实还在回想,对此发言并没有感到害怕:“为什么,因为危险吗?”
“不,危险的事情有意思啊。”
“那为什么......”
太宰治突然站起来:“黑手党已经介入这件事了,而且他们先我们一步找到了【赤色】的据点。我已经通知国木田来接我了。”
“我也要去。”
“不行不行。太危险啦。”太宰治安抚地摆摆手,想要打消平民纪野夏实的冲动。
“不去的话,你要怎么保护我呢?”
太宰治陷入了沉思,谷崎和贤治去查别的案子了,乱步先生和与谢野医生昨天刚刚离开横滨,与谢野医生不说,乱步先生他根本没有战斗力。最后,社长吗......不,社长好像并不想露面。
“好吧。不过你得先换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啊,我又不打架,穿什么都可以吧。”纪野夏实怀疑他是想趁她换衣服时溜走。
“那你换双便利点的鞋子!”
于是两人来到玄关,纪野夏实正弯下腰换鞋,太宰治二话不说拿上自己的鞋就跑拉开门就跑,而被忽悠换鞋的纪野夏实没有办法追上去,只能看着二人的车绝尘而去。
她恨恨地关上鞋柜的门。回到沙发上坐下,好像在低头沉思,看不清神色。
车上,太宰治坐在后座一边穿鞋,一边指挥国木田独步开车:“国木田,等会我们要低调点,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对上黑手党。”至少今天不想。
“我知道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能行吗?”
“其他人都不在,这点小事还要麻烦社长的话我们也太不懂事了。难道要找纪野小姐帮忙吗?”
“......不用了,找受害者帮忙算什么事啊!”
“所以要低调一点啊。等会双方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就趁乱......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