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前后连一个小时都没到,估计是迹部景吾办理的加急,喻沉影的单子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和迹部景吾低声交谈了两句,放下报告单,又把桦地带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
他手上的那张报告单白的有些晃眼,喻沉影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她很没有底气“……情况,怎么样。”
迹部景吾冷漠,哂笑一声“你应该不想听到恭喜两个字。”
他突然间站了起来,他很高,肩很宽,肌肉紧实,步步向她逼近“…不然你猜一猜?”
喻沉影仰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小养在外国的迹部景吾是很传统的一个人,轻声道“……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是吗?”
“可是我不懂,迹部君明明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急于求成呢?”
“你好像不是激进到不考虑后果的人。”
哪怕被迹部景吾高大身躯的阴影所笼罩着,喻沉影还是抬着头看他。他们都互相看着对方,从额头到眉眼,从鼻唇到头发,无一例外。
就像华兹华斯孤独地飘荡着山谷中的水仙花,她们在水边盛开着,连绵不绝,风中起舞,顾影自怜。
多么可怕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