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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日常(2 / 3)

您还记得那些少女吗?您的诅咒被她们的怨恨吸引而来。抱歉,受害者本人的怨恨,无法用金钱消解了。毕竟她们,有些人已经死了不是吗?金钱对死者没有意义呢。您这段安稳的时光,已经是我对您最大的仁慈了。

回到您自己家里去吧。鄙教可是遵纪守法的正经教团,请不要死在我们的地盘上。

感谢您为鄙教付出的一切。那些钱,已经用到合适的地方代您赎罪了。现在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最后,永别了,佐藤先生。”

话音落下,伊良波椿便垂下视线,去拯救自己被玳瑁猫爪子勾住的发辫了,不再理会他。

而听到这番话的佐藤先生,像是受到催眠一样,神色平静下来,迷迷糊糊地转头离开了。

夏油杰见状,也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了。他正准备发表一番感想的时候,就见伊良波椿又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你还不走?”

夏油杰回以一个笑眯眯的无赖表情,好像原地生根了一样动也不动。

伊良波椿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他。夏油杰还是一副笑眯眯的弥勒佛脸。

两人默默对峙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赶人,只是低下头自顾自跟小猫咪玩耍,就当对面没那个人一样,不再理会他。

夏油杰心里有点得意,十分惬意地观看伊良波椿跟小猫咪的游戏。挥来舞去的猫爪时不时会勾到她蓬松的发辫,她时不时要把它从小猫咪的爪子里救出来。

伊良波自己是不主动扎辫子的。夏油杰认为今天这个发型,应该是菜菜子、美美子的杰作:多股麻花小辫子拧成了一个大发辫,松松垮垮的样子,发尾用绿色丝带绑了几圈,上面还系着两个亚克力材质的白色铃兰吊坠。

现在灰白蓬松的发辫慵懒随意地搭在胸前,时不时被小猫咪玩弄。

夏油杰心里有些吃味。她是真的有耐心陪那只猫玩来玩去。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那只猫好歹能让她开心一下。

每年12月到3月份这段时间的前后,伊良波的心情就不太好,虽然脸上一向看不出来。她还会单独外出个十几天,谁也不带,问她去哪里、干了什么也不说。

虽然总是不动声色的样子,相处久了,他还是多少摸到了她藏在皮囊下的真实性格:

其实不太喜欢笑,大多数时候都是把笑容当伪装和武器使用;

看上去高深莫测不笑的时候,可能在思考怎么阴人,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发呆,进入了自己的电波世界;

愿意回答的问题会爽快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当作没听到;几乎不会撒谎应对别人,不过只限于对同伴跟家人;

尽管喜欢好人的做派,怜悯扶弱,但不是热血的性格,甚至对菜菜子、美美子说,没有选择的话,做坏人也可以……

夏油杰在想,这样的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她的过去,好像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她自己从来不会主动说这方面的事。而这种态度,让别人也无法开口询问。就连还是孩子的菜菜子、美美子,都会嗅觉灵敏地不问她的过去。

虽说在她们一开始相遇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失去了所有家人,无家可归了。她说出的那个简单而悲惨的故事,让他始终不敢开口追问下去。

即便并肩作战了那么久,她的心还是像蚌壳一样紧闭,就连成为她妹妹的菜菜子、美美子都无法进去。始终是单方面给予温柔,就好像随时会抽身而去一样。

夏油杰藏起思绪中产生的涩意,尽力不去想那个让他不安的想法,专心欣赏眼前的“人猫大战”。

此刻只有两人独处的室内,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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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年 12月24日,犬狩宅。

头上扎着两个可爱小揪揪,短手短脚的九岁小小椿,与母亲智子一起在她的房间收拾行李。

小小椿正在往行李箱里一个接一个放进自己的宝贝徽章。

“小椿,你的玩具不要带了。把你的衣服放进去就好了。等到了冲绳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这是老师发的徽章,给我的奖品,不是玩具。” 小小椿不高兴地扁起了嘴。

“好好,但是只可以放徽章进去。你的课本跟作业也不要带了。”

“诶,妈妈为什么?老师要检查我的作业啊。”

“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不回来了。以后就跟妈妈在冲绳住下,不跟爸爸一起生活了,好吗小椿?”

“真的吗!以后就我跟妈妈一起生活?”

小小椿有些惊喜,没有因为听到家庭即将分裂,和需要搬家去到遥远的冲绳而感到不安。

因为这个家,没有爸爸的话,会是个更好的家。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小小椿觉得去哪里都可以。

……

“小椿,乖乖地,在这里藏好。在妈妈说可以之前都不能出来,也不可以出声。好吗?”

今天,是小椿的人生正式开始崩坏的一天。

1999 年 12月24日,伊良波智子被丈夫犬狩一郎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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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5日,冲绳岛,伊良波宅。

伊良波家唯一的家长伊良波平次郎,送走了上门家访的老师后,突然开口对十一岁的小椿说:“椿,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成为犬狩一郎那样的家伙,不要被那样的血缘打败。记住了,你是伊良波家的人,绝对不能变成他那种没用的样子。”

伊良波平次郎铁灰色的眼睛,从上方朝小椿投射出严肃锐利的视线。他紧贴头皮的灰色头发好像铁丝一样透着坚硬的质感,配上他瘦削方正的脸,显得整个人像是铁做的苦修士。

身为老警察的他,无条件收养了外甥女智子的遗孤小椿,即便孩子的父亲就是杀害外甥女智子的凶手。

虽然因为个性原因,他对孩子的态度一向不够柔软,但很少会这样严厉地说出不客气的话。不知道今天上门拜访的教师谈到的哪些内容,触动了他的心弦。明明老师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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