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把酒言欢了。
太子定是早早儿就做好了此番安排,阿史那氏族在西北权力之盛,无人能及,若是这两个人娶了两位姑娘,必定是不能再留在中原。如此一来,既能加固了中原与异族的情谊,又可清除异己,还真是一石二鸟。
“不知沈大夫酒量如何?”阿史那鼎吉思这也跟着攀谈起来,徐君月循声而望,虽然鼎吉思与哈尔同属突厥人,但鼎吉思多了些恬雅,五官也更加柔和,
“不好,我更喜饮茶。”沈行舟摆了摆手,虽是眉眼带笑,语气上却更多几分冷淡。
“我也略懂几分茶道,沈大夫要不要试一试?”鼎吉思言罢便要挪身过来,却不想沈行舟快她一步,折扇横于她手前。
“阿史那姑娘贵为公主,沈某担待不起,我这侍从颇懂茶道,不如阿史那姑娘同与我试一试?”沈行舟收回了折扇,指了指一旁的徐君月。忽地反应过来,才带着歉意道:“太子殿下今日主备酒菜,这茶具不足,改日阿史那姑娘赏光莅临我沈府,沈某定当尽心侍奉。”
“也好。”阿史那鼎吉思闻言笑了笑,刚刚探过来的身子收了回去。
“我不懂茶,沈郎莫要说胡话儿。”徐君月倒是凑了凑,俯身贴耳道。
“现学现卖就好了,我这名师还出不了你这高徒?”沈行舟不甚在意,握着扇子在两人之间摆来摆去。
只是他这番神情,倒教徐君月看不懂了,心中疑虑是他看不出太子之计?不然怎还会愿与阿史那多番接触。
难不成,他看上她了?徐君月皱着眉,他瞟了眼一旁的沈行舟,越发想不透他邀她意欲何为。
可她打心底里觉得,沈行舟不像那般多情儿郎。
“阿月,莫要多想,我心中,唯你一人。”沈行舟摇着扇,捏了杯盏,饮尽了酒,转过身,悠悠道。
他探了身,离她极近,他的唇就要贴到了她的鼻尖儿。口中的丝丝酒香弥散了过来,骤然之间,耳边的推杯换盏谈笑之声皆散了去,徐君月咽了咽口水,身子都僵住了,脸上像着了火般。
沈行舟顿了身子,扬了扬唇,对她此番娇羞的女儿姿态颇为满意。
徐君月看出来了,他就是在逗她趣儿,又羞又恼,抬手推了他的肩,起身便向外走。心中暗忖,平日里她拉了拉手他都要面红耳赤,今日几壶酒下肚,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逗弄她了。
关键是,他还成功了。
徐君月越想身上越热,脚步飞快地跑出了殿外。她站在月台上,看着树影重重,几阵凉风而过,身上的热才退了去。
想着回去坐着也甚是无趣,四下无人,便大量着闲逛一会儿,她又不是座上宾,偷个懒应该没关系。
恰逢那边杏树开花,徐君月挪着步想着过去看看。
忽闻一阵吵闹声,她倚身在墙角,偷偷看了过去。
“阿史那姑娘,你我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