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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陆(1 / 2)

香岑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屋外也不知道在吵什么,一群人堵在月洞门儿,叽叽喳喳十分聒噪。她揉了揉眼睛,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她已经全然记不得了,此时只感觉脑袋要炸了,动一动都是天旋地转。

她推开窗,就见几个侍女七手八脚地将一个人往里抬,她皱着眉认真看了看。

“姑娘!”

看清来人后,香岑慌忙向外跑去,哪怕此刻她双腿打绊儿,连个直线都走不出来。她还是一刻都不敢停,拼了命的往里走。

“姑娘,姑娘怎得了?”她挤了进去,双手扯着徐君月的袖子。

周遭的侍女,每一个人回她的话,因为大家都不清楚。

“先送进房,赶紧叫郎中过来瞧瞧,耽误不得。”香岑停下脚步,用手捏着眉骨,思索道。

“她应当是急火攻心了。”一个男声响起。香岑抬眼望去,见这人似乎年长些,捋着胡子站在树下。

“请问……”香岑刚从安北都护府跟过来,好些人她认不清,只得先行礼问对方的称呼。

“纪渊。”对方也俯身回了礼。

香岑听闻对方名字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紧跟着松了口气,都知道纪源与家里主子走得近,他将姑娘送回来,姑娘应当没受到什么欺负。

“香岑。”香岑也将自己的名号报上去。

“我刚邀了徐姑娘在城墙上送了行舟,哪知道丧钟忽鸣,徐姑娘便倒了。”纪渊喃喃道,他的大拇指被自己握紧了掌心,负在身后。

“丧钟?”香岑心中一紧,她立刻看向徐君月的房间。

定是皇后的丧钟,姑娘心中气不过大康皇帝如此羞辱主子,才会急火攻心一下晕过去了。姑娘苦夏,近日天气一燥,她便食欲不振,吃的少。这两天为着主子的事,定然又是寝食难安。香岑越想,心里越觉着愧疚。

都怪她那日平白地喝什么酒,不然当时陪在姑娘身边儿,她也许会好受些。

郎中已然进了徐君月的房间,几个侍女站在窗户那儿,似乎是在等郎中说话。

“相爷,我也要进去看看,先失陪了。”香岑行礼致歉,也未等纪渊说话,她便提步向里走。只是这脚还未迈进屋门,房内忽然就爆发出一阵笑声。

几个侍女冲了出来,摇晃着香岑的胳膊,惊喜道:“姑娘有喜啦!姑娘有喜啦!”

香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双眼空洞地看着屋里的屏风,嘴唇子上一下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侍女们见着香岑这副样子,都有点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结果不成想,香岑一声惊呼:“姑娘,有喜啦!”吓得她们倒是一跳。见着香岑往屋里跑,她们几人互相看了眼,捂嘴偷笑。

其中一人打趣道:“香岑和姑娘关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有喜了。”

“我看严秀郎君若回来了,俩人一成婚,她也快。”另一人也笑道。

“行啦,我们快去给姑娘炖点儿补汤好啦。等香岑怀了,我们再去逗趣她。”其中一个人推着几人说说笑笑走向了厨房。

几人穿过合欢树下,用卷着帕子的手指掀着耷拉下来的枝叶,商讨着要给徐君月炖什么汤。

纪渊看着几个如花儿似得姑娘穿了月洞门儿而去,云头鞋上的裙摆荡起来好像一朵朵莲花一样。

纪渊敛了目光,又看向徐君月的房间,若是行舟知道徐姑娘怀有身孕,定会做出些疯狂之举,之前辛苦做的计划,就要白费了。

若是不和他讲,他可会怪罪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个道理纪渊不是不懂。若沈行舟还想与他的挚爱能有想见一日,此时便不能胡来。

这事纪源能拎得清,相比沈行舟也能拎得清。

左思右想,纪渊终是打定了主意:罢了,别和他讲了。若是日后他要怪罪,纪渊也认了。

香岑将徐君月安顿好后,走出房门后,刚刚那位鬓边有些许白发的男子,已然不见了。

风起,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香岑看了眼檐角晃晃悠悠的树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此刻严秀怎么样了。她一手探进袖子里,摸出一支花簪来,手指摩挲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沈行舟坐在马车里,只觉得有些难熬。他恨不得飞回家中看一看,阿月此时如何了?

“主子,不然一会儿天暗了,你回去看看?你轻功好,教程快,明早定能追上我们。”严秀似乎看穿了沈行舟的担忧,提议道。

“可行?”沈行舟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等不及信件里徐君月的消息。他现在就要知道,知道她安然无恙。

炉中的火一跳一跳的,抚着瓦锅的边儿,烧出的黑印儿更重了几分。香岑拿着把蒲扇坐在炉子前,一手拄着膝盖撑着头,她看着锅里沸腾的草药,咕嘟咕嘟冒着泡,烟雾缭绕。

屋顶瓦片儿一阵异响,她刚眯上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儿,腾得一下起身,小板凳都被她的衣裙带倒了。她顾不上煎药了,推开门就要往徐君月的房间里冲,生怕什么坏人伤了徐君月。

她脚步匆匆,绕过屏风后,却见一身绫罗腰间佩玉的男子端坐在徐君月的床前儿,拉着她的手开会摩挲。

“主,主子?”香岑吓得蒲扇都掉到地上了,结巴了半天儿才把这句话吐利索了。

“你怎么进来了?”沈行舟记得,明明刚刚他见香岑在煎药。

“我听见响声,以为姑娘有危险,就过来了。”香岑弯腰将扇子捡了起来,她解释道。

“我傍晚见她在城墙上晕了过去,实在不放心,回来看看,一会儿就走。”沈行舟收回目光,看向躺在榻上的徐君月。

“主子,姑娘没什么事。郎中说,姑娘有喜了。近日来茶饭不思,急火攻心以至于才晕了过去。”香岑将事缓缓说给沈行舟听。

他握着徐君月的手一紧,眼神有些发散,像是没听清她刚刚讲的话一般。

“主子,姑娘是有喜了。”香岑又重复了一遍。

沈行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握着徐君月的手太用力了,他低头,见她手腕上已然出现了一道红痕,“我知道了,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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