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身也不太在意这些事了,郭俞可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这么毫无顾忌的拿出来在嘴边说。
孟佳缘记得自己小时候,父母就在家里天天吵架,当时孟佳灵年龄小被送到外公外婆家里去让他们帮忙照看,她就每天放了学背着书包去楼下姑姑家,跟姑姑家的表哥郭俞可以及表哥对门的小青梅许流星一起写作业,久而久之友谊就这么来了。
后来孟佳缘和两人又上了同一所初中、高中,不过最后考了不同的大学。
“行了,不说这些了,吃蛋糕!”
许流星躺在沙发上休息够了,翻身起来就去拿自己带来的生日蛋糕。
孟佳缘看着忙着拆蛋糕点蜡烛和弄寿星帽的两人,心里有些感动,嘴上却道:“你们真的是有钱没地方花,买这么大个蛋糕,我们就三个人,能吃完吗?”
“吃不完放冰箱呗!”许流星边说边忙忙叨叨地将弄好的寿星帽戴在了孟佳缘头上,“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没按时吃一日三餐,你晚上要是懒得弄饭又不想点外卖,就把这蛋糕拿出来吃,别老饿着,你已经够瘦了!”
“你嫂子说得对!”郭俞可适时出来搭腔,“实在不行就去我家吃,反正就在楼下,都不用你多跑,我妈肯定不介意家里多添一双筷子。”
孟佳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她知道两人是为了自己好,其实姑姑也总是要自己去她家吃饭,只是自己小时候就总去麻烦她,现在长大了反而不太好意思总去打扰了。
郭俞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忍不住道:“你这个人总是这样,表面上笑嘻嘻的,对谁都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对谁都关着一扇窗,我们知道你不想麻烦别人,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不怕你麻烦的。”
孟佳缘假装听不懂,眨眨眼睛道:“我没怕麻烦你们啊,我这不麻烦你们来给我过生日了吗?”
郭俞可“啧”了一声:“孟佳缘我说你就非要跟我瞎掰扯是吧?”
“行了!”许流星插好蜡烛,伸手一把揪住郭俞可的耳朵,“你给我收敛点,这党还没接纳你呢,别在这里把自己当个人大代表似的,搞得跟人民群众做思想工作一样。”
“许流星你给我松手!”郭俞可疼得龇牙咧嘴,“你神经病又犯了是吧?”
许流星手上使得劲更大了些:“对呀,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我有神经病!”
孟佳缘见状又忙劝架道:“哥哥姐姐们,我求你们了,是我错了,你们别打起来了,我可不想成为破坏你们家庭和睦的罪魁祸首。”
好在那俩人没闹一会就消停了,耽误了这么半天,才终于点上蜡烛,给孟佳缘唱了生日歌。
“好了小圆子,”唱完生日歌,许流星站到了生日蛋糕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骄傲地道,“现在你可以对着流星许愿了!”
“还对着流星许愿,你怎么不上天呢!”
郭俞可又开始了碎碎念式吐槽,嘴角却上扬着,带着一丝充满宠意的笑。
孟佳缘也在笑,但她实在不知道该许什么愿,于是只是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希望明年的今天我能知道自己该许什么愿。
这天许流星和郭俞可在孟家陪孟佳缘待到了很晚才回去,临走前,许流星拉着孟佳缘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小圆子,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去谈个恋爱试试了,你说你现在也大二了,还老把自己闷着,一天到晚只对着手机里的帅哥看,这属于望梅止渴,你需要的是投入自身实践,真听真看真感受……”
话还没说完,许流星就被郭俞可以疯疯癫癫说胡话为由给强行带走了。
对于许流星说的话,孟佳缘则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送走了两人后,她就又窝在沙发上看起了手机。
孟佳缘很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看着没心没肺的,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醒。
她不喜欢设定未来,没什么志向也没什么抱负,也自觉没那么优秀,永远走一步算一步,遇事不强求,整的就是一个佛系。
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只不过是做好自己当下该做的事,循规蹈矩地过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