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方身后一连串的孩子,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他真是闲的没事干了,就知道生孩子。我看他啊,都要被那些女人掏空了。”
侍女心里嘀咕着,在那地方四处都有人看管,也确实没事干啊,不生孩子干什么?
颖隆把书信放在蜡烛上,火苗声势愈大,转眼吞噬黄纸:“还有多少黄金?”
侍女算了一下,回道:“今年矿的产量就不高,目前大约还有两万两。只是明年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颖隆一听,就不太想给了,她的开销也很大,毕竟没有了封邑补贴,什么都要自己掏钱,光是维持体面就要一大笔钱,还要养着夫家老小,时不时地再给太后一些孝敬。“五千两,就五千两。”
侍女知晓她的性子,也不急着走。
果然,颖隆犹豫不定,想起对方阴沉桀骜的性子,咬了咬牙,“不,给他八千两,让他安生点。”
*
休沐那日,景熙帝早早喊徐氏起床,净身沐浴,焚香诵经,很是隆重。
徐氏被他搞得心荡荡地,越发好奇起今日所见之人。
他们打扮很是低调,轻车简从的出宫,而后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繁华的街坊渐渐落在身后,出现在面前的,是远处绵延的大山和连成一片的农田。
马车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才突然停下。
景熙帝睁开眼睛,率先下车,而后伸出手。徐氏扶着他下车,看到了黄墙黑瓦的寺庙,肃穆清幽,上书:法门寺。
她瞬间呼吸微窒,不敢动弹。
别看徐氏嘴上老是说着要去寺庙拜拜什么的,但她重生至今,不曾去过寺庙和道院,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担心、又也许觉得这只是一场谎言,生怕旁人戳破了梦境。
可如今,她行到此处,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
这一走,徐氏便愣住了。她想起年初生产的时候,也曾梦到过法门寺,只是稍稍有些好奇,却并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
这里同她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可偏偏她从未来过法门寺。
寺门敞开,眉毛花白、身穿袈裟的老和尚站在门槛后,冲着两人行礼:“阿弥陀佛,贵客来访,贫僧有礼了。”
景熙帝上前搀扶:“慧可法师不必多礼。”
徐氏脚步微顿,脑子一片空白,莫名不敢向前。
老和尚站直身子,目光直直地对上徐氏,“夫人,好久不见。”
徐氏吃惊,景熙帝也回头看她:“你也来上过香?”
她摇摇头,“法师应是记差了,我从未来过。”
慧可法师笑了笑,眉目很是和善智慧,“夫人与贫僧确实不曾见过,只是贫僧与您有缘而已。您怕是不知,贫僧曾送过太后一包干玫瑰,您喝了不是么?”
玫瑰?之前她在宁寿宫喝过的那杯让她难受的玫瑰花茶?
徐氏略一回想,倒也有了几分印象,“原来如此,我倒是喝过那杯花茶。”
等等,玫瑰花是法师送的?她的目光有几分惊疑,“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