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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1 / 2)

夜幕低垂,星光璀璨,凉风习习。

徐氏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寝间内除了窗前的几缕月光,一片漆黑。

她怔怔地看着头上的缠枝莲花纹藻井,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郁闷地扬了扬声,“点灯。”

隔扇被人推开,来人由远及近,一一点上蜡烛。

徐氏拉开丝衾,随意一瞥,愣在那里。

身着月白色衣袍的男人立在那里,微微俯身,端着手里的烛台点灯。

昏黄烛光下,他只露出半个侧脸,鼻梁高挺,下颌分明,显出几分矜贵清寂。

她很快反应过来,下榻的腿又收了回去,盖上丝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房内清幽寂静,唯独蜡烛燃烧时有些间歇的“噼啪”微响。

来人坐在榻上,将茶杯放在案桌上,温声道:“要不要喝点水?”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时隔多日,意外徒增的熟稔彻底抹去。

徐氏只觉得害怕和烦躁,心中多有揣测,小声道:“不用。”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也是,躺了一下午了,不光没喝茶,连饭都没怎么吃。

景熙帝随意瞥了一眼对方的肚子,抬头细细打量着徐氏,从头发到眉骨,再到下巴...看得很认真。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语速不紧不慢,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这孩子...是朕的么?”

...

徐氏也不觉得意外,反倒找回了点两人曾经少有几次相处的感觉,心中一松,“不是。”

景熙帝挑了挑眉,指腹摩挲着腕间的深色佛珠,“那就好。”

...

真不要脸啊。

...

徐氏忍不住嗤笑,她拢了拢身上的丝衾,微微垂眸,轻声道:“陛下,这是您弟妹的寝室,您不该出现在这里。”

景熙帝温和的声音中透着一抹熟悉的无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只是一处寝间。”

徐氏的手下意识攥着底下的垫被,起身下榻,“您说的对,我这就离开。”

景熙帝按住了她身上丝衾的一角,神色一冷:“你想带着朕的孩子去哪儿?去找晋王么?”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徐氏越想越气,脑子一冲动,猛然伸出手,摸起案桌上的茶盘打了过去,下意识将错误都归到对方身上,“无耻!不要脸!你为什么不让我喝红汤?”

“放肆!”他伸手将茶盘夺了过去,随手扔到桌前的长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景熙帝眉峰拢起,胸口一起一伏,冷声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

隐隐的,身后传来一阵细微压抑的闷哼声。

景熙帝顿时扶额,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穴,轻轻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四下环顾,从梳妆案上取来手帕,慢慢为徐氏擦拭眼泪,轻声道:“你身子不好,朕不想同你吵架。”

“是我想吵么?”徐氏一听这话,感觉自己更生气了,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您可真有意思,我回王府,您还要派人跟着,府里有点风吹草动,您就来了。怎么,您有怪癖,非要看我们夫妻过日子?”

“你知道朕的脾气。”景熙帝手下微微用力,在徐氏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朕生气了,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徐氏捂着自己的脸,胸口一起一伏,“反正孩子不是你的,与你何干?日后他生下来,还得唤你一声伯父呢!”

景熙帝“啪”地一声将手帕扔在案桌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视线在她脸上细细徘徊,沉声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徐氏身子一颤,不说话了,冲动过后也感觉自己挺没脸的,但一阵发泄下来,到底心里好受一些,闷闷嗯了一声。

他缓缓松开手,指腹在对方的脸颊蹭了几下,哑声道:“你不要怕。”

徐氏神色一顿,心跳得很快,像是打鼓一样,咚咚咚咚响个不停。她心中有点朦胧的异样,不敢抬头看他,微微垂头。

景熙帝的手落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却很温柔,“不要怕,朕做下的事,朕会承担。”

徐氏紧紧攥着锦衾,下意识抠着被面,“你怎么承担?”

“晋王那边,朕会去说。”景熙帝向来心思深沉不行于色,此时却有些不习惯地说着自己的打算:“你与他和离,先将孩子生下来,朕另寻时机接你进宫。”

徐氏手指微顿,心生涌出一股寒意。她越听越冷,把锦衾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和离,先将孩子生下来?另寻时机接我进宫?”

“陛下,你是想效仿明皇么?”徐氏不怒反笑,“然后让我在道观、或者佛寺,像是贵妃那样呆上七年?”

她挥开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胳膊搭在案桌上,看着对方那张清俊的脸,“好,这些先不说。你给我什么身份?婕妤?九嫔?还是四夫人?”

景熙帝微微蹙眉,心中对方又在闹脾气,却又不知在闹什么。只是顾及她的身子,温声解释,“满朝都识得你,所以你生下孩子,休养两年,到时候身形、长相都会有些变化。他们只会觉得你相似,不敢探究。”

“至于身份...”他倒是还没有细想,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朕的后宫没什么人,九嫔、四夫人之位多有空缺,不过九嫔有些低了...”

徐氏心道,那就是属意四夫人了。

她身为晋王妃,属正一品;四夫人的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也是正一品。可是二者性质截然不同,王妃是妻,四夫人是妾。

妻和妾的区别,没有什么比她这个在后院长大的女郎更清楚了。

说句可笑的,她的亲生阿父,双方在后院碰面,对方连她是谁都不识得。只有嫡母的子嗣,在他那里才有许多存在感。

徐氏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这是一个因为错误和意外而怀有的孩子,她才刚刚得知对方的存在,还未来得及产生爱意,甚至对孩子的父亲,也没有多少情义。许是正因为如此,她可以理智和清晰地思考,自己和孩子的归属和价值。

圣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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