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半。
白凌如往常一样在房间里一边听季安然训练,一边读着文书。
夜幕再次降临。
白凌保持着早上的姿势看着一本又一本的文书。
一阵风从窗口传来,屋内多出了一人。
影略显疲惫的站在了白凌面前恭谨的行礼,随后双手呈上了十几张纸。
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季文还有翻译过来的言文。
纸张有旧有新,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可见搜集的很仔细。
“主,这是□□阁需要的消息。时间还是短了一些,隐士只能搜集这么多了。”
影眼下带着乌青,可见这两日休息的并不好。
白凌对□□阁需要知道的消息并不感兴趣,他仅是淡淡了嗯了一声,并没有去拿影手中的纸。
影咽了一口口水,还是冒着被冷眼的风险说道:“主您不看看或者听听?”
白凌淡淡的瞟了一眼影,半晌后放下手中的文书,语气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吧。”
影立马拿着纸张,快速的翻读起来。
“十几年前的某天晚上,寒家突然走水,当晚烧死了两人。隐士查到——死的是寒天一的父亲还有他的双胞胎哥哥。”
白凌眼眸深邃不透光,他习惯性的用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子。
影接着说道:“□□阁要查的事是: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白凌敲打桌面的手停滞了一瞬,片刻后淡淡的说道:“继续。”
影看出来了白凌感兴趣,两日的辛苦算是得到了肯定,他瞬间不疲惫了。
影直了直腰接着说道:“据隐士搜集的情报,当年的大火确实存在蹊跷。着火的位置在柴房,烧的最严重的却是柴房边上的小屋。大火后,找到的尸体也只有寒父的,后来寻找中也没有找到另外一具尸体。”
“一个武力高手在房间里活活烧死并不可能。”
“是的,在后续查找中发现:寒父残骸中有一把烧的仅剩铁皮的剑。完整事实就是,那位失踪的哥哥杀死了寒父,并放了一场大火,随后逃走了。对了,那个烧起来的房间很可能是寒天一哥哥所住的房间,时间太久,无法确定。”
白凌若有所思起来,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后问道:“寒天一的母亲呢?”
影翻了翻手中的纸,半晌后回复:“寒母在大火后几日服毒自尽了。属下想,她估计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猜到了是自己的孩子杀死了父亲。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让你查的人呢?”
影被问的身形一抖,咽了一口口水,墨黑的眼眸瞟着白凌,他好半晌才说道:
“主,时间太短了,而且找一个孩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白凌有一点不耐烦,俊美的眉间皱起,声音也带上了清冷:“说结果。”
影小声的回复:“只查到他往季国方向逃跑,在季国边境消失了。”
“没有了?”
“其他的……没了。”
“废物。”
“……”
——
第二日的阳光如约而至。
季安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惬意的半眯眼眸享受着清晨甘甜的气息。
片刻后,季安然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随后又摸了摸肚子。
每日辛苦的锻炼总归是有所回报。
她日渐上涨的武力值还有逐渐紧绷的身体,坚持下去的话……无人能敌的武力还有健硕的身材。
不就有了吗。
季安然兴奋的咧开嘴呵呵的笑着。
“主,今日练剑吗?”
战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季安然飘远的思绪。
季安然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左手捏着右手腕假意拉伸,含糊的答应着:“好,好呀。”
战轻轻的点头,随后转身去屋内拿剑。
季安然依旧的拉伸着,只是比刚刚要认真了几分。
在拉伸腰部上半身左右晃动的时候,季安然的余光瞟到了屋内走出的白凌。
今日的白凌穿着灰白为主的便衣,腰佩虎纹美玉,面容清冷却带着棱角分明的俊美。剑眉星目中的眼眸在注视季安然的那一刻弥漫起了一丝察觉不到的柔光。
季安然盯着白凌半晌蓦然回过神来,呆滞的将身子转到了另外一边,随后回到了平常的痞态,侧头看向迎面而来的白凌。
季安然职业微笑的问候白凌。
她标准的薄唇微扬,眼眸微眯。
“凌哥今天出去办事呀。”
白凌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安然,语气淡淡的回复,墨黑的眼眸却久久的挪不开视线:“嗯,出去一下。”
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季安然。
季安然感觉白凌的目光过于炽热,她有一些疑惑的问:“凌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凌片刻后才从季安然真挚清澈的凤眼中离开视线,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唇瓣传来:“我今日会尽快赶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今晚等我。”
白凌话音刚落不等季安然反应,他迈开腿头也不回的直径离开了。
季安然看着白凌挺拔的背脊消失在小院,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总感觉刚刚白凌说的话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季安然打算细想的时候,此时战从屋内出来手中拿着两把剑。
季安然看到剑的那一刻,下一秒神经大条的忘记了刚刚的疑惑,对着战眼眸中闪着光。
“剑都拿出来了,战你不教我一套厉害的剑法?”
“好。”
————
大约半时辰的功夫,白凌带着影按照预定时间再一次来到了□□阁酒楼大门。
影看着□□阁大门竟有一丝感慨,他熟练的凑到白凌身侧,小声道:“主,他们要查的消息,我们还没有完全查完,直接交出去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