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然止听到季衍说完起因后果,脚站不住了,腿软的倒了下去,季衍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她。 “阿然,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季衍心中不是滋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想这样,要是可以,他也想马上把季安然侧封太子,但是不行,他是一国之君。他还有季国的百姓,身上的担子太大,他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
“时间不会太久,我会保证安然的安全,相信我,然止。请相信我。” 。季衍目光坚定,手紧紧的抓住然止的肩膀,让然止看着他的眼睛。然止早就红了眼睛,甩开了季衍的手,自己慢慢的走向了椅子,依靠着把手,坐了下来,目光呆滞嘴里自言自语道: “是我的错,是我忘了,我的安然,我的安然不能离开我。安然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很大了。回来一切都晚了。”
季衍认为然止是伤心自己错过了安然的成长,连忙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来平视坐在的然止: “不会很长时间的,我会派人盯着他的生活起居,一天都不会少的通报给你,他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相信我好嘛,阿然。”
然止呆滞的目光开始缓过来,冷静的看着季衍: “是言国吗?” ,季衍点头: “距离15天的日程,我会派死士12个时辰盯着他,保护他。”
“不要。”
然止开了口,季衍却愣住了,不要?然止说不要保护季安然?季衍疑惑的开了口: “阿然?”
“你答应我,只要安然是安全的、是平安的就可以,安然她是自由的,你是她父皇,你的职责是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监视!你答应我,我就相信你。” 。然止目光坚定带着一丝乞求,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季衍看呆了,上一次看到然止这样的神情是安然出生的那天晚上。
“我答应你。”
“好,我相信你。”
——
然止和季衍在书房聊了很久,到了午膳的时候才回到然止的宫殿,宫女们井然有序的安排着吃食,季衍拉着然止的手,在将进门的时候,拍了拍然止的手背: “等下我来说吧,你在傍边听着,今日都是准备的你爱吃的,你多吃一些。”
然止已经没有在多的表情,应该是刚刚聊的太过激烈,现在已经是饿的精疲力尽。只能点了点头,默认着季衍的安排。两人相依着走了进去。
季安然就安静的坐在餐桌的一角,手里面时时刻刻拿着医书,就在那里乖巧的看着。这副样子,真是让然止心里不是滋味。那双好看的凤眼闪着泪光,侧头吸了一下鼻子。
季安然听到声响,抬头见来人,起身行礼: “见过父皇母妃。”行完了礼,抬头看到然止眼中闪着泪光,有一些意外的惊叹: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了您?”
然止再也忍不住了,甩开了季衍的手,选择了逃避。快步的离开了,去了她的房间。季安然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向季衍: “是安然做错了什么吗?” ,眼神带着委屈。
季衍本来就感觉亏对于季安然,想想平日针对季安然的种种,说到底,季安然也是他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为了国家利益去做质子,他比谁都愧疚季安然。这一丝愧疚季衍马上压了下来。
生在皇家,就没有选择。
“安然,你坐下,我跟你说一件事情。”季衍上去找了季安然对面的位置坐下,表情严肃,那双眼睛看不出来其他的情愫在里面。季安然乖巧的点头,做在了位置上面,目光坦诚的看着季衍的眼睛。
季衍黄袍袖子里的手抓紧了一分,看了季安然好一会儿了,才终于开了口: “边疆战乱,你可知道打了几年间。”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安然的稚嫩的小脸。
季安然假装思考,最后开口道: “十年有余了吧。”
“十一年。”当时季安然年满一岁,边关告急,季衍派白家军全族上下支援边疆,镇守边疆十一年,白家去的时候人口兴旺,如今所剩寥寥无几的男丁。正是白家军的守护,才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季安然找也是早有耳闻,白家军全族英勇,死守边疆,名号更是攻打的主国闻风丧胆。季安然上辈子就是军人,从心里是敬佩这样的家族的,季安然低眉: “安然很敬佩白大将军,也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你不用像他一样,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攻打我们的言国,提出了条件,只要一位质子,保证5年不再侵犯我们的领土。”季衍皱眉,拳头紧握。
“所以,那个人是安然吗,父皇决定那个质子是安然对吗。” 。季安然突然抬头,直视季衍的眼睛,目光带着的不是疑惑,而是坚决。季衍心口刺痛,那双小小的凤眼是那么的像,就这么看着季衍。季衍选择了逃避,他不忍心的侧过了头: “你身为皇子,要为季过的黎民百姓......”
“安然会去的,但是安然想要父皇答应皇儿一件事。”季安然不等季衍说完,季安然马上开了口,季衍以为要说好久,季安然才会答应,没有想到答应的这么快,季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重新转头看向了安然,好久都不说话,最后才开口道: “质子不是去游玩,言国是敌国,去那里的话,生活要时时刻刻的小心谨慎......你要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等你回来了,我也会满足你一个要求。”
季安然笑着,眼睛闪闪显的很是机灵: “安然想在远程前出宫玩,安然从来都没有出过宫,都是听闻外面的新奇玩意,还没有去看看呢。安然想出宫。”
话音刚落,里屋里面传出然止的哭泣声,随着房门打开,然止已经哭成了泪人: “安然,你为什么要这么乖,我的安然。是娘亲对不起你。” ,抱着才到她胸口的孩子,哭的梨花带雨。季安然无奈,这件事最难受的应该就是然止了吧,自己苦养了十二年的孩子,平时受尽谣言咒语,如今却要亲手送去做质子,换做是谁,也狠不下这个心吧。
竟然已成定局,季安然也不会矫情。伸出手安抚着然止: “娘亲不必担心安然,安然已经把您教的都学会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
学会了医术有怎么样,都说医不自医,但是现在为了减轻然止的顾虑,季安然只能这么说了。然止怎么可能会不懂,抱紧了安然。她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