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载看向不远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开始走近了季安然的队伍,战目光闪过警戒,护住季安然的同时,拔出了几分的寒剑。
言载看到战的行为也不恼,反而笑道:“燃.......”来当了质子就应该有质子的样,带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现在已经到了我言国的境界,就不需要这些侍卫了,留下一位贴身的侍卫、一辆马车!其他的人和东西,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季安然不在情况内,抬头问战:“他什么意思?”
战眼睛直直的盯着言载,但是还是解释道:“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两人跟着他回皇城。其余的人和东西都要回去。”季安然皱眉,这不明摆的欺负人嘛。那些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异国他乡跟随自己过来的,里面还有一些紧急情况可以使用的东西,好不容易带过来了,现在又要退回?
季安然看了看四周的阵势,要是现在低头认怂,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天天受欺负。
季安然盯着不远的言载,拉了拉战的袖子:“等下我说什么,你都以言国话出来。声音越大越好。他的话,你也给我翻译一下。”
战还没有反应过来,季安然就往战的前面迈了俩步,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快来看看呀!言国二皇子欺负小孩子,丢他的行李!还赶他的侍卫!”
战很诧异,但是还是收了剑,卖力的喊着。外面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听到后,每个人都看向言载。虽然因为他的身份没有说什么,但是因为他的行为,百姓开始交头接耳。
言载还疑惑季国派来的质子怎么突然大吵大闹,又听到战翻译过去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平日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受的了百姓的蜚语,赶紧对着他的侍卫说着什么。
“快把他的嘴堵上。”战也是很给力的翻译着。
季安然赶紧接着喊:“早就听传言说言国擅武好斗会欺负弱小,看二皇子这样行事,连一个小娃都不放过!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战不落后的翻译着。还把季安然保护在身后,眼色警告着上前的言国侍卫。
人群开始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言国擅武好斗会欺负弱小是真,但是他们太爱面子,性格直爽又没有什么心机。季安然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一点,击垮了言载刚刚的权势。
言载看到刚刚还窃窃私语的百姓,现在叽叽喳喳的吵着什么,他也才十六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场景,红了脸,还是不甘心的吵着。
“你也就....一个质子,凭什么出言不逊。”战翻译的时候,看了一眼季安然,最后还是把言载骂人的话,简易化。
季安然听的出来,因为言载说的很长,但是战翻译的很短,大概意思季安然还是懂的。她没有因为言载粗鄙不堪的言语感到气愤,而是目光直视言载:“孩童都懂什么是‘来者皆是客’,二皇子这样对待客,行为怠慢无礼,语言更是粗鄙不堪,我看,出言不逊的人,是二皇子吧!”
言载听到战翻译过来的话,突然哈哈大笑,满眼的鄙夷:“绕......”不过不受宠的废子,是你季国战败!派你来做质子!认清楚你的身份,什么客?真把自己当回事!
季安然等着战翻译,结果言载说了很长,战也没有翻译出来,季安然疑惑的侧着身子,却听到了战开口说:“遭......”
‘请你搞清楚,世人皆知,季国与言国没有胜负之分,无非就是休战,质子是你们提出的无理要求,季国没有言国这样好斗,但不代表季国没有擅武之人!你再出言不逊,我不建议现在就杀出去,反正对付你们,我绰绰有余。’
战的话让言载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再上前,毕竟战说的也是事实,战的武力值很高,一个小侍卫都这么高的武力,更不用说季国了。虽然季国表面签订了不平等的条约,但是一场战役打了十一年都没有分出胜负,可想而知季国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战之前是季衍的死士,一些内部机密信息还是知道的。
言国擅武,但不是说里面的人有多高强的武力值,而是言国有武力天赋的人很多,但是武力值高的人少之又少,他们的武力值多而不精。季国相反,武力天赋的人少,但是有武力天赋的人,武力值都不会很低。
言载听了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开了口又闭上。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想耍一下威风,想给季安然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说又说不过,打更是打不过。
季安然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战,战见言载不说话了,也低头看向季安然,看到季安然呆呆的目光,带着歉意的说着:“抱歉,他说的太气人,我直接就回他了。大概意思就是在惹我们,我们就杀出去,回季国,重新开战。”
季安然听了也张了张嘴,转头看向四周,看到百姓议论纷纷,但是是看着言载议论。季安然开心的对战竖起大拇指:“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是你刚刚那个表情简直帅呆了!”
战看着季安然竖起来的大拇指,也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季安然笑起来的样子,像一个瓷娃娃,很好看,战看愣了,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其他地方。季安然转身看向言载,做了一个鬼脸。
言载气的脸都紫了,只能跺脚做最后的挣扎:“培......”行李我可以让你们带进皇城,但是除了你的贴身侍卫,其他的人都要回去!
战翻译着他的意思,季安然听了挑眉,看了看季衍为自己准备的人,跟自己去皇城,只能说生死未卜,不如回去复命好了,于是季安然点了头,对着战说着:“你来安排吧,有你就可以了,多人了也照顾不过来。”本来就不是来旅行的。
“是。”
战和言载说着,言载眯眼看着战身侧的季安然。战察觉的到他的不善,又将季安然护到身后。言载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上了马,拉了拉马头,马摇头发出马鸣声,对着他的侍卫说了什么,又对战说着:“冉......”希望你可以护他一世!
说完就驾马走了,战眯眼,转身看着季安然:“他让我们跟上去。”
季安然点头上了马车,上到马车里就一直在摇头:“又要启程了,苦了我的腰。”
只留了一个车夫去开行李的马车了,季安然的马车只能战来开了。战一路都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