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当年在九甲圩的公路上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不行,不能等死,上次有烟盒挡子弹,这次不可能再那样幸运,必须躲起来。想到这里,徐恩增慢慢将手撑在车上,一点点抬起p股,想要翻到车下。透过朦胧的月光,左重看见他的动作,脸色顿时一黑,暗骂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峙期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交火,枪声一响日军巡逻队就会听到,任务也就失败了。“别动,再动老子先毙了你。”左重抬起枪朝着徐恩增脑袋的位置晃了晃,徐恩增被吓得动都不敢动,p股悬在半空,身体瑟瑟发抖。收拾完猪队友,左重眉头紧锁,情况有些不对啊。如果对方是日本人,应该早就发起攻击了,而不是这样保持沉默。听说晋省的地下党游击队很活跃,莫非.望着黑漆漆的公路两侧,他示意归有光掩护,接着爬到一个土坡后,提高了音调喊道。“对面的弟兄,我们是果军的队伍,还请放开道路,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说完,他马上离开了原先的位置,特务们一个个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军统有专业的夜间作战训练,只要敌人敢开火,他们就有十足的把握通过枪口火焰锁定目标,快速消灭对方。喊声在黑夜中不断回荡,就在徐恩增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对面终于有了回应,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投降?鄙人总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吧,如此藏头露尾,难道是汉奸。”左重伸着脑袋再次喊道,脚下不停转移位置,以免有人打黑枪。“放p,我们是晋南游击”“隐蔽!”对面响起了两个声音,第一声是个孩子所发,听上去有些急躁,第二声来自原先喊话之人。显然前者被左重的话一激,冲动中上了当,虽然被后者阻止,可还是漏了底。听到晋南游击队,左重心中一喜,真是游击队的人,但如何确定真假呢,万一是陷阱怎么办。他眼珠转了转,想到某个没用的胖子,于是有了主意,冲着声音方向回道。“兄弟真是果军的人,此次是有重要公务要去贵方根据地,还请出来一叙,为表诚意我们派人过去作为人质。”简短说明了己方的目的,他又朝着徐恩增挥挥手枪,示意对方下车。“你!”徐恩增真想跟姓左的拼了,问题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呢,不去就要挨枪子。来人说是地下党,如果此话不假,过去应当没有生命危险,他只好不情不愿的爬下车,慢吞吞走进了黑暗中。跌跌撞撞走了几十米,提心吊胆的徐恩增只觉腘窝一痛,还没等开口喊救命便被人踹翻在地。晕晕乎乎间,他看到几个人用枪指着自己,朦胧的月光映照在来人的身上,这家伙立马尖着嗓子怪叫了一声。“你们真是赤……赤胆忠心的地下党弟兄吗,别开枪,鄙人是心向隔命的。”徐恩增差点把刁惯用语说了出来,幸亏反应及时,又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圆了回来,倒是颇有一番急智。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火把忽得亮起,照亮了商队众人的视野,两道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待两人走到车队旁,除了徐恩增之外,还有一个身穿灰蓝色军┴装,臂章上缝着八路字样的男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暗戳戳试下敏┴感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