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对方不简单啊,短短两句话试探了三次。一是试探他是不是头目,二是试探或确定他们的身份,三是试探他们有没有杀那三个在小区出现的敌人。他抽了口烟,望着远处的入江水道幽幽开口:“他们不是我的人,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我死了,自然会有人接替我的职责。同样的,纪律也不允许我们投降,我选择对话,只是不想让事情不要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不代表我害怕你们,老你懂吗。”邬春阳像是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高手对招,较量都在细微之处。老闻言面色一沉:“不想让事情不要向最坏的方向发展那管道疏通剂、花肥、白糖是干什么的!你别说是打扫卫生和种花!”或许是察觉语气太过严厉,他稍稍停了顿一下,放缓语气继续劝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在我们的国土上,任何人都不能乱来,乱来就要付出代价,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让对方血债血偿。”邬春阳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拍了拍老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坦诚道。“不用再试了,压力测试对我没有用,有这个时间,咱们不如聊点有意思的话题,这帮小子学的挺杂啊,有红俄、英国特殊部队的影子。”说着,邬春阳朝着部门行动小队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也不管对方凶狠的目光。远处一辆防爆车后,闵勇在警察的保护下伸出脑袋,用夜视望远镜看向邬春阳的脸。“怎么样,是照片上的人吗”警察问道。“是其中一个!”闵勇语气肯定。这条消息被迅速传回到方跃进处,随之老耳蜗中的隐┴形耳机传出了两声敲击。听到暗号,老装作若无其事道:“先生好眼力,学习别人的长处不丢人,我们的队伍就是在这种学习中一点点壮大的。”邬春阳微微叹气,人比人气死人,党国啊党国,真的还有救吗他不禁问了自己一句,可惜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注定,这时,注意到办公楼某扇窗户的灯光熄灭,邬春阳心中一松,转头直视老再次出声。“那你们首先要学习日本人的隐忍,从一百多年前起,鬼子就开始派遣间谍潜伏民国,这些间谍的外表、语言、习惯甚至家庭背景都完全看不出问题。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代代的日本间谍在这个国家生根发芽,完美融入了社会各个阶层,启用时只需要一句暗语。他们就藏身在你我的身边,一旦收到命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为那个狗天蝗献出生命,老,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围观者有点太多了。”围观者太多了!这句话犹如一旦惊雷劈在老的心头,路上看到的那些外省牌照汽车,妻子和女儿死亡,自己却安然无恙的闵勇,无数片段瞬间联系起来。老以最快速度扭过头,试图提醒手下和警员们,但瞳孔中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不,是对准了。举枪者正是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闵勇,三名强壮的刑警躺在他的脚边生死不知,隐藏了多年的刺客今天露出了狠毒的獠牙。“砰!”-----------------(0)闵勇,或者说石川光久满是狞笑,自曾祖父开始,历经四代人的使命,终于要在他的手上完成了!自小接受的武士教育,秘密前往本土的残酷训练,金钱和人脉的支持,种种过往历历在目。他愿意为天蝗和帝国付出一切,为此他甚至娶了一个卑贱的民国女人并生下孽种。快了,快了,只要完成了任务,自己留在本土拥有高贵血脉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石川家将会成为新的名门望族。即使他没有成功,外┴围那些跟他有着相同经历的同伴也会继续任务。他们中有的是老师,有的是官员,有的是商人,身份不同,但永远都是天照大神的子孙。石川光久在刹那间回顾了整个人生,强行抑制住飙升的肾上胰素,对准了似乎惊呆的目标,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砰!”“砰!”……枪声接连不断响起,一枚枚古老的毛瑟子弹从数百米外的农田中射出,击中了石川光久和准备闯卡的日本间谍。沉浸在美梦中的石川光久只觉得脑袋一懵便失去了全身力气,重重摔在昏倒的刑警旁,脸贴着冰凉的地面,整个世界逐渐倾倒、黑暗……闵勇夺枪、间谍闯卡、枪声响起,这个过程看上去很长,其实只是眨眼间,现场变得无比混乱,很多警察还以为是管理处里的人开枪,下意识瞄准了邬春阳。老由于站的远,周围又没有遮挡,看到了所有细节,当即站在邬春阳面前,对众人挥舞双手大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良好的训练和纪律让特警们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反应过来,松开了扳机,调转枪口对外警戒。再看农田里,一块两米见方的泥土被整体掀起,从地下钻出一个满身是泥的人,此人摸了摸脸和脑袋,露出了光秃秃的脑门。“呸,,这帮王巴蛋!”吐出嘴里的土,样貌比94年老了不少的归有光骂出了声,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道。紧接着,两块、三块、四块,更多的泥土被掀起,十几个犹如泥猴一样的人抱着毛瑟狙击枪起身。轻点完人数,归有光带着人以战斗姿势跑步接近管理处,包围的特警不知道如何处置,纷纷看向老。“放行。”老想得很明白,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眼前的这些人是友非敌,既然对方要进去那就进去吧。下达完命令,他看着衣衫褴褛但目光警惕的枪手们,敬佩地问了邬春阳几个问题。“他们潜伏了多久卫星图片显示,这里24小时之内没有任何异常。”“50个小时。”“就靠一块盖着泥土的油布”“是的,只有一块油布。”“能量棒呢”“没有。”“水呢”“也没有。”老震惊了,部门的行动小队虽然也有类似的抗疲劳抗饥饿训练,可绝不会如此疯狂,对方到底是什么人。邬春阳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放空遥望天空的繁星,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淡淡道。“我曾经遇到一个你们的人,他被日本人整整审讯了半年,相信我,过程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可他没依旧没有开口,含笑走上了刑场。记住!不要丢失了你们的信仰!来到这里短短十几天,我发现你们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希望你们可以实现那些牺牲者的理想。”说罢,他摆摆手走向办公楼,任务结束,该回家了。这会天色放亮,朝阳在东方升起,老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叫什么”“邬春阳。”声音传来,邬春阳踏进了办公楼,两个世界的碰撞就此结束,或者是暂时结束。老眼睛圆瞪,邬春阳,棹子失踪后他为了了解目标特意去看过对方的小说,竟然跟书中的角色一个名字。这是玩笑还是老脑袋有些混乱,对了,刚刚那些枪手拿的是好像是毛瑟,崭新的毛瑟,老的思绪更乱了。办公楼里。邬春阳微笑着点点头,棹子深吸了口气,轻轻点了几下鼠标,将一万多字的全部上传。几乎是同时,邬春阳、归有光等人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