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而是跑到她这里来。
赵璟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想见你,所以就来了。”他淡淡道,周身气色沉静,连那双颇有攻击性的凤眼都像一滩波澜不惊地湖水般。
“......”十八知道赵璟现在一定非常的不容易,听说前些日子还有人当逃兵,也不知道赵璟处理的怎么样了,有些事情她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想说些宽慰的话,奈何嘴拙,话到嘴边变成一句:“总会好起来的。”
赵璟闻言笑道:“哪里不好了?”
十八以为赵璟苦中作乐,心酸不已,但她也不好多谈论军事,只能问道:“爷,我这几日新配的香料,您要试试吗?”
“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赵璟想到上次十八替自己按蹻的时候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神情不自在地用食指擦过鼻尖。
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
十八搓了搓手,指尖泛红。
关河夜里温度低,营帐里点了火盆还是泛着寒意,赵璟看见后问她:“很冷吗?”他牵着人坐过来,坐到他身边。
“一直坐在这里拿针线,难免会冷一些。”十八不甚在意地说。
赵璟握住她的手,寒意通过手上的皮肤传递到他心口。
十八想到自己手上的茧子,往回缩了缩,无奈赵璟握的紧,她使了两下劲都没把手抽回来,只好放弃地任由赵璟握着。
“药膏涂了吗?”赵璟问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十八手心的茧子。
“还没来得及......”
“拿来。”赵璟说。
十八听话地从包裹里把药膏拿了出来,包裹里瓶瓶罐罐的什么都有。
说来好笑,她上辈子一身的伤病,都没怎么用过药物,这辈子比起上辈子来已经少吃了很多苦,反而要用这么多药来调理,难怪人家常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赵璟舀出些膏药抹在手心,然后沿着十八的手腕,覆盖到她的手掌。
淡淡的杏仁味在空中弥漫,手心湿热,十八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微微的酸痛。
明明上一次赵璟替她涂药的时候,她还没有这种酸痛感。
十八将这归结为自己的确是变娇气了,关河太冷,她遭不住。
“十八.......”赵璟忽而开口,直直看着面前之人鲜艳欲滴的耳廓。
十八点头回应:“?”
“你还有多久及笄?”
他好像有点,忍不住了。
十八算了算日子:“得再过几个月。”
“再过几个月?”赵璟的尾音拖长。
“七个月。”
赵璟眉头紧锁,不满溢于言表。
怎么还要那么久。
罢了,七个月而已,他也不是不能等。
想开之后,赵璟眼中的暗色才慢慢消退,握着十八的手却没松开,继续问她些体己的话,他就想和十八说说话,只是听她的声音也好。
不能动手,他总要解解馋。
“白天可有什么事情,有人叨扰你,你不必顾及,直接杀了就是。”
十八只听听,哪能真的随随便便杀人。
“说起来,晚上有人过来给我送酒,说是您吩咐的。”她当时坐在屋内,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他可没让人给十八送酒。
赵璟闻言将门口的守卫叫进来询问情况,这才知道晚上过来的人是廉金平,
廉金平这个人赵璟没什么印象,廉金平是幽州督军,没什么能耐,但也挑不出太大的错处,赵璟杀鸡儆猴,杀的那几个都是太张扬的,上辈子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人揪出来,余下的几个,只要安分守己,赵璟没那么暴虐,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爷?”
赵璟思索的时候习惯性摩挲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十八一看就知道,想必那位廉将军根本不是奉命来给她送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