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待在女金并无区别,哪里都不是她的家。她早就死在上辈子的腰州,死在那屠城的十日里。
她同完颜戎雒和赵璟说过的话并没有半点虚假,她的确不恨他们。
在其位者谋其事,不论是完颜戎雒为了百姓放弃她们母女还是赵璟为了巩固政权把她推进廷尉司里,她都不认为有问题,只不过拥有权势越大的人越是被困在牢笼里,那牢笼太令人窒息。
十八从未与别人说过,她最喜欢的日子就是在腰州的幼年时光,父母慈善,无忧无虑,家中不大,生活不奢靡,哪怕是清贫她也能苦中作乐。
那才是家。
赵璟的确被事情缠住,原因无他,而是和息慎部族有关,鬼尔赤始终没有被找到,息慎的余孽被抓了大半,赵璟忙着处理,其中有人招出了赵雍,说兆国的武王和他们吉祥来往密切,互通书信,赵璟派人去搜,在鬼尔赤的卧房里找到了那些书信。
有了这些书信,等于判了武王死刑。
赵雍党羽众多,手伸的得太长,未免节外生枝,赵璟没有着急把信件送往京城。
处理完手上的事情,赵璟夜里又去了十八的寝宫,他到的时候,屋里的人正躺在春凳上,有侍女在为其按腿,侍女的力道小,不上不下,十八被按的并不舒服,没一会儿就叫人下去了,她自己又按了一会儿,下手没轻没重,按到发胀的地方,皱起眉头“嘶”了一声。
“要按蹻怎么不等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