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他和十八的婚事不能再耽搁,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来找十八商量。
他脸上满是倦容,为了尽快见到十八,连轴转了几日没有休息,赶到皇宫的时候十八还没有歇下。
赵璟几日的阴霾和阴郁都在见到十八之后尽数被拨去。
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只要在他的面前。
寝宫内岁月静好,就像十八也不知道,他在来之前刚刚处死了十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都处理好了吗?”十八问道。
她现在已经不去想赵璟会不会来,他什么时候来,反正她摸不透赵璟的心思,干脆顺其自然。
赵璟说道:“差不多,他们什么都招了,还剩下最后一批人,兴不起什么乱子。”
十八点点头:“那就好。”
否则她在皇宫里也不能安静下来。
赵璟看了一眼香炉里的香,十八见状说道:“是之前我的那些,我重新调了。”说着她拿出了一块香包,“过去的那个味道该淡了,这个新的您放在枕边。”
提到枕头,十八又想起来:“荞麦枕也缝好了,您一并带回去吧!”
她白天听完颜戎雒说和谈在即,想必再过不久赵璟就要走了,赵璟走后,她们大概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赵璟盯着手中的香包,余光扫到案台上摆着的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眼眶涩然:“我会好好收着。”
他们既已两情相悦,这香包分明是定情信物,他一定会好好保管。
“十八,再过几日我就要面见完颜皇帝,我想和他说清楚我们的事情。”
十八疑惑地仰起头。
赵璟把人带到床边坐下:“我怕你嫌我莽撞......所以先来问过你的意见。”
十八问道:“你要和我父亲说什么事情?”
赵璟笑道:“自然是我们的.......”
倏地,外面传来似有若无的飘忽声。
赵璟面色一凛,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十八也是一脸警惕,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是轻功!”
“而且此人轻功了得,是身上的佩刀将他的行踪显露出来。”十八说道,“所有人的轻功不在我之下。”
赵璟眉头紧锁:“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混进来?”
十八看向赵璟,意味深长,赵璟想到他自己也是混进来的,不由得掩饰般轻声咳嗽。
“我出去看看,你在里面待着不要出来。”赵璟转移话题。
十八拉住赵璟的袖子:“......”
赵璟安抚地对她说道:“放心,我担心是息慎的余孽混进了皇宫,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未必不会破釜沉舟。”
“您的意思是......他们会对父亲下手?”十八仔细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
赵璟又交代了两句,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十八在屋内焦急等待,想着刚刚赵璟的吩咐,不敢打草惊蛇,又担心赵璟一个人对付不了。她打开窗户朝外头看,风静树止,外面毫无声响,唯有刺骨的寒气从窗户的缝隙飘到她的脸上,若不是寒气,她甚至怀疑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她的幻觉。
不一会儿,响动声传来,十八顾不得其他,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动静惊动了皇宫的守卫,完颜戎雒赶到的时候,贼人皆已伏诛,为首的哈登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不愿意向赫圪部低头。
完颜戎雒没有审哈登,而是看到了旁边的赵璟。
靖王爷穿着夜行衣,出现在女金内廷,擅闯内廷是多大的罪名,他不信赵璟不知道。
还是说兆国的君主怀疑他们的衷心,所以派赵璟前来打探?
“靖王!”完颜戎雒呵斥道。
就在此时,侍卫说:“皇上,是靖王抓到了刺客。”
完颜戎雒刚出口的话梗了回去。
赵璟恭恭敬敬道:“赵璟见过皇上。”
他一派落落大方,看的完颜戎雒更来气,不管刺客是不是赵璟抓住的,他没有旨意擅入内廷是不争的事实。
“靖王!你可知......”
“父亲!”
完颜戎雒的话被赶来的十八打断,话又梗了回去,第一时间就是害怕刺客让十八受到惊吓,正要关切几句,就看见十八看向赵璟,见对方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
赵璟面露微笑:“我没事。”
完颜戎雒:“......”
他所有要说的话堵在胸口,化作雷霆般的气愤,急于发作的时候,十八走到他身旁。
“您没事吗?”那双眸子的的确确是关心,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完颜戎雒只觉得所有的气焰全都消散了。
“朕没事,刺客并未伤到朕。”完颜戎雒对十八笑意餍餍,对赵璟的态度却说不上好,他是想发作的,但碍于十八在场,不能发作。
好在赵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边,完颜戎雒才勉强看他顺眼。
“阿言,你先回去休息。”
十八点头道:“是。”
完颜戎雒让手下送十八会寝宫,十八没有看赵璟,赵璟反倒是恋恋不舍地盯着十八的背影看。
“哼!”完颜戎雒轻哼一声。
还是他女儿拎得清。
十八彻底走没影了,赵璟才回头,对上完颜戎雒的目光,心里了然,知道完颜戎雒肯定是猜到了他和十八的关系,故而更加进退有度,不敢多说多问。
“将他们带下去,严刑拷打!”
哈登目露凶光,似乎是还不服气:“完颜戎雒,你虽胜了,但鬼尔赤才是草原的王,你是兆国皇帝的走狗,是他的奴隶,我们草原人永远不做奴隶!”
有将军问道:“皇上,要不要把他的嘴堵起来?”
完颜戎雒摆摆手表示不用了,他走到哈登身前:“你不是皇帝,所以你不理解朕,朕不会怪你,但你伤害女金的百姓,朕万万不能容你们,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