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脸皮薄，就被骂哭了，刚好我们学校老师在那看见了，过来帮我解了围。后来听了我的情况，让我别在那个饭店干了，跟我说这种出卖体力的工作对我学业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是一种消耗。”
“哇，你们老师人真好，够意思。”于然用大拇指给比了赞。
“然后呢？他介绍你来的墨白美术馆？”鹿光荧问道。
“嗯，对，他跟商总是大学时候的校友，所以就把我介绍到美术馆工作了。我平时就是帮忙翻译一些英文来往文件，审批流程之类的工作。可以带回学校去做，这份工作确实对我自己也有很大的帮助。”
“这次艺术节，人手不够了，恰好我学校也放暑假了，所以我就来全职一段时间，一直到开学。”
“真不错呀。陶冶你好棒，好好干，你以后肯定会有所作为。”鹿光荧看着眼前这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小姑娘不免有些动容，在饭店当服务员被欺负的事情也不过是几句话轻轻带过，可她一定经历了一些非常难过的时刻。在周围很多人都很丧的时候，看到一个如此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一个存在，着实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还要感谢商总，他也是我的贵人。非常用心地在给我安排工作，尽量协调我的时间。他人超好的。”
“是么，可是他真的好高冷啊。”鹿光荧坏笑。
“我领导是，外冷内热。”陶冶最后还是为商灼兮辩解了一句。
“对对对，这大夏天的就需要这么一个大冰块消消暑。”于然大咧咧地笑起来，手边的冰镇柠檬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
三人饭毕，走出食堂。陶冶给她们指引了下方向就回办公室休息了，鹿光荧跟于然走到电梯间的时候，正好遇见商灼兮独自一人也在那等电梯。
低头沉思的样子像极了一件博物馆的雕像，而且还得是冰雕。
“吃完了？”商灼兮看到笑意盈盈的俩人。
“嗯，味道的确不错。”鹿光荧吃饱了心情很好，面带微笑地回应着商灼兮。
“二位回公司吗？”商灼兮继续问道。
“惭愧，我们还不到公司的规模，只是一个工作室。我回去，于然去门店。”
“工作室在哪边？”商灼兮竟然关心起鹿光荧的工作室来。
“在城南三环边上。”
“我刚好去那边谈事情，顺路送我一程？我今天限号，麻烦你吗？”商灼兮温柔问道，声音犹如夏日午睡后吹进来的丝丝凉风。
鹿光荧马上回答，“不麻烦，不麻烦，上次还麻烦商总送我来着。”
“我坐地铁，跟你们也不一个方向，我等会儿一楼下了哈。”于然一脸义正严辞地对着俩人说到，就差把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脱口而出了。
于然在一楼下了电梯，此刻又变成了只有鹿光荧跟商灼兮两个人的尴尬处境。
还好地库很快到了，鹿光荧把商灼兮带到了自己的车旁。
一辆小小的墨绿色mini。
“车有点小，商总将就一下。”说着鹿光荧解锁了车子，商灼兮自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商灼兮很自然地掏出手机给鹿光荧导航，车里播放着电台音乐，随机播放着烂俗的口水情歌。走了一段，鹿光荧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到，“商总长的很像我一个小时候的朋友。”
“哦，是吗。”商灼兮淡淡地回应着。
“上次在咖啡厅，我也是无意听到，那位你成为顾老的先生说你小时候去南城美院找他。我那位小时候的朋友也是在南城遇见的。”
“我不太记得了，其实。”
鹿光荧愕然。
“抱歉。我可能小时候确实在国内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我不记得哪个城市，也不记得具体的事情，我做过很多手术，导致一些记忆可能没有了。”
“那天顾老说的很多事情，我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怕伤了老人家的心，我才没有点破。”
“我不是故意骗你。”
“商总，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不是你的错，也许我们小时候真的见过吧。”
鹿光荧没有回话，她在想，何止是见过呢。
然后她便没有再说话，一直认真地开车，一直开到商灼兮要去的那家公司楼下。
“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商总。”两个人依然礼貌而客套。
鹿光荧送完商灼兮回到了工作室，开始跟工作室的设计团队开会交代下一步工作。
晚餐时分，准备找车钥匙回家，一翻包却发现中午商灼兮借给自己的饭卡竟然忘记还了。
鹿光荧拍了一张饭卡照片发给了商灼兮。
“商总，抱歉，饭卡忘记给您了，您在哪，我给您送过去吧。”
过了十分钟，商灼兮才回复。
“吃饭了吗？”
“没有。”鹿光荧诚实回复。
“那一起吃饭可以吗？我还在刚刚你送我的地方。”
鹿光荧有点摸不清商灼兮的态度，有些礼貌疏离，又有一些暧昧情愫。送个饭卡而已，倒不用非得吃个饭这么隆重吧。
但鹿光荧还是很开心。她已经不再纠结他到底是不是小王子了，全当一个新的朋友去认识又有什么不好。
“好，我到了联系你，十分钟左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