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她妹胳膊上有一条很深的疤,就是这玩意干的。
大冬天非要把人带到山上去捉松鼠,结果把手滑给她妹推下去了,赵云浮为了活命,只能抓着藤蔓慢慢爬上来,那道疤后来怎么也消不掉。
这辈子云冬至也要去山上捉松鼠,云浮逮着机会,在云冬至要推她的时候反拉住他,顺利把云冬至给送了下去。
可赵云浮没有云冬至命好,没过多久云婆子就领着一家人出来找他,藤蔓都没用上。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云浮秉持一报还一报的原则,但凡上辈子她妹身上的伤和云冬至有关,那她就一定会让云冬至身上出现一模一样的伤口。
十几年下来,云浮觉得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坏种。和他待在一起,一定要格外小心。
云浮路过云壮的屋子,推门进去看了一眼。
简直没法看。
云壮趴在床上,背上才涂上药,看着触目惊心。
想到那石头的交代,云浮不以为然。
她废了多少力气才让云壮挨这一顿打,现在还要给她请大夫,做梦吧它。
云浮这一晚在柴房睡的格外舒服。
第二天早上她被凉水给浇醒,刚想骂人,就看见陈花,手拿着滴着水的盆,瞪着她看。
“还不快去劈柴做饭!就知道睡觉,整天像猪一样……”
云浮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都这么冷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女人看她不说话,心中更加得意,指着云浮又开始辱骂起来,昨日云浮戳破了她的真面目,她也破罐子破摔。
云浮打了个哆嗦,猛地站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就和她身上的水一样冰凉,“娘,做饭是吧,我去。”
女人看她这样,气焰消退了不少,有些害怕,可听见云浮的话,又嚣张起来。
云浮一把拿过她手上的盆,出了门。
径直往她房间走去,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去云婆子的房间换上。又去厨房给自己熬了一碗姜汤。
喝完身体才暖和了起来。
安排好一切。
云浮去水井边挑了桶水,费力的把它倒进盆里,慢悠悠的往云婆子房里走去。
云婆子还在睡着,没进门就能听见她的呼噜声。
云浮一脚推开门往里走去,对准床上的云婆子,一盆水毫不犹豫的倒了下来。
云婆子睡的正香,结果一盆水浇下来,碰到她的伤口。疼的她一哆嗦。
睁开眼,刚想骂人,就看见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云浮,差点没把她吓过去。
不知为何,云婆子现在看见她,心底突然有些发慌,她总觉得这丫头自从发现她们的关系,就像是疯了一样。
想到这里,云婆子有些害怕,破天荒的没有骂人,往后缩了几步,挪到床里面,颤抖着问道,“你……你你你,又怎么了?”
“祖母,我娘对我说,还不去做饭,就知道睡觉,整天和猪一样。我觉得前面说的是我,那后面说的就是你了,毕竟我爹现在不能动弹,家里就剩下我俩。所以就用我娘喊我的法子来喊你,别睡了祖母。”
云婆子一听见自家儿媳妇出的鬼主意,和炮仗一样瞬间就被点着了,气嚷嚷着就要从床上下来,不顾身上的湿衣服,就要冲出去骂人。
云浮只把她扶出门就去厨房做饭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巨大的争吵声。
云浮的脸皱着,还没有消气,既然吵醒她,那大家就都别睡了。
她才把水倒进锅里,心口却开始疼了起来,云浮捂着胸口,脸色突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她听见了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一滴一滴,听的她莫名烦躁。
云浮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儿,疼痛渐渐消失,她突然想起来那块石头说的惩罚。
她跌跌撞撞走出了屋子,往没人的地方跑去。
云婆子看见云浮这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认知,这丫头真疯了。
云浮去了后山,躲进了自己的山洞,拍了拍手腕上那块石头。
“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