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配合的叫了起来。
“那你在这坐着,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苏润娘很快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云浮和苏润。
“这破石头你从哪捡的,这么丑你也带着……其实也还行。”苏润指着她手上的手串,说着说着,意识到云浮的脸色不对,自觉闭上了嘴。
他闲不住,没过一会儿,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又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对了云浮,你知道云冬至最近在学堂里闯了多大祸吗?他把同窗的一方端砚给摔了,现在人家等着赔钱呢,说是再不还钱就要把他送到衙门了。”
云浮没有多大反应,云冬至做出这个事情,她一点也不意外。
苏润急了,生怕自己说的不生动,赶紧比划起来,“你知道有多少钱吗,二十两啊!”
“你说这怎么赔得起,之前你家还有七十两银子,可现在族长都已经把这钱分给村里了,云冬至这窟窿,怎么补的起来?不会又打你的主意吧。”
“这你大可放心,我祖母一家是不会看着云冬至被送到大牢的,二十两银子肯定凑的出来,最多,再卖我一次。”
云浮听着苏润的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天在祠堂,云壮说她的生母留了二十两银子,可最后却搜出来七十两银子,
还有这么多年的花销,只知道好吃懒做的云婆子一家怎么可能攒下来五十两银子,她们一定在说谎,当初把她送到这里的人肯定留下了不少的钱财,肯定不止二十两。
可是,云浮想不明白,万氏既然处心积虑想让她死,怎么还会让人带这么多银子。
除非……云浮神情凝重,猛的站了起来,苏润吓了一跳。
除非当年把她送到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是为了让她活下来,而不是让她死。
最希望她们活着的人,是她们爹娘,所以那人肯定和爹娘有关。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前世所有人都隐瞒了她和妹妹是亲生的事实?赵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云浮想了半天,头都大了,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好烦!
她本来就不像齐询那样聪明,既然捉摸不透,干脆直接去找答案。
云婆子在河边遇见的人,她肯定知道些端倪。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去做任务,再把云冬至解决好。
正想着,香味飘来,苏润娘端着一碗面从外面走了进来,
“快吃了,这几天就不要干活了,你这孩子就是太胆小了,你记着,回去云婆子要是再打你,就学聪明些,跑出来喊我们,大家都收了你生母留的银子,自然不会不管你,听见没?”
“娘,你真敢说啊。”苏润在一旁听的的目瞪口呆,她胆小,这丫头一拳揍死一只鸡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苏润!”苏润娘给了他一下,“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云浮忽略苏润的眼神,乖巧的点头,看的苏润娘更加心疼,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先吃,我去拿针线给你补衣服,看这袖口都破了。”
苏润娘很快补好了衣服,云浮再三谢过后,开口问道,“婶子,我叔去哪了?”
“去磨坊那里磨面粉了,明天去镇上赶集,换些年货回来。”
“那能不能捎上我?我祖母说我爹一直昏迷不醒,要去镇上请个大夫,我娘要在家照顾祖母和爹,只有我闲着。”
苏家媳妇看着云浮真挚的表情,不禁多了些怜惜。被家里人虐待着长大,好几次差点就死了,结果现在还想着给她爹请大夫。要换做是她,肯定做不到。
“那明天你起来早些,我让你叔在你家门口喊你。”
“谢谢婶婶。”
云浮从苏润家出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云婆子。
深吸一口气,云浮迈进了自家的门。
云壮依旧趴在床上,听不清他在念叨什么。
陈花,就是云冬至的亲娘,正在院子里扫着积雪,看见云浮回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云浮理都不理,径直往云婆子的房里走去。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