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们俩,那小丫头性格倔,一有人靠近就拼死咬他。那群人数没讨到半点好处,愤然离去,嘴上还低声咒骂着。 云浮看她们两个,莫名想到了上辈子妹妹小时候,当时她要是有眼前这个孩子的狠劲,会不会有所改变,不至于受云婆子十六年的虐待。 云浮掂量着剩下的银子,应该还够。走上前,要把那昏迷的姑娘背起来,对上那小姑娘凶猛的眼神,云浮开口,“扶着你姐姐,我带她去看病。” 医馆。 “还好来得及时,再烧下去,恐怕就……这药喝下去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先去熬药,你们在这等等。” 屋子里就剩下三人。 云浮刚想开口说话,那小姑娘却直直跪下来,朝她磕了起来。“谢谢姑娘救我姐姐,我给姑娘当牛做马……” 云浮有些慌张,两辈子没遇过这种事,赶紧把她拉起来,小姑娘的额头已经有些微红,云浮摸摸她的头发, “你赶紧起来,我能走能蹦,才不需要你当牛做马,你很好,你姐姐也很好,你们两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完云浮就拿出了十两银子塞到那小姑娘怀里,“等你姐姐醒了,给你姐姐。” 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心里默念,你千万别像我上辈子一样,没护住妹妹。 临走前,云浮把刚买的糖分了一半给那孩子。 天上突然下起雨,溅落的雨滴很快沾湿了云浮的衣服。云浮顶着雨,往客栈的方向跑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换好衣服,云浮一个人坐在窗边,随意看着外面的风景,街上的人渐渐稀少,很快一个人也看不见了。 深夜,客栈里的人都歇了下来。 云浮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抱紧被子,再不敢睡着。 前世赵家人折磨她和妹妹的场景浮现在脑海,这些天经历的事情终归还是吓到她了,屋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猛烈,伴随着不时的雷声,云浮极度害怕,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隐隐能听见哭声。 雷声忽闪,照亮了屋内的陈设。 云浮伸手去寻放在床边的糖,剩下的半包全都被她塞进被子里。云浮缩在里面,慢慢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 糖很甜,这是她爹娘为她们准备的糖,她也有爹娘的。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想爹娘了,还有妹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赵家。 赵菱歌同样缩在被子里,听着窗外的雷声,迟迟未眠。 这雷声听的她很难受,想到那个真千金,赵菱歌莫名的难受,一夜未眠。 *** 陈花和云壮都不在了,云家只剩下云冬至一人,有村里人在,他不敢再对云浮做些什么,正犯愁那银子该怎么还的时候,他那个同窗却找过来了,云冬至吓得从后院跑了,从此再没了踪迹。 云浮也不想再回去,破石头和她说再过几天赵家就要找过来,云浮干脆拿着仅剩的银子在镇上的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远处的府城赵家。 在孔裕坚持不懈的调查和万姨娘故意放水下,终于查到了当年那孩子的踪迹。 赵老太太内心又惊又喜。 赵家这么些年,人丁单薄,自从老二去世后,孙辈里就只有一个赵定,一个赵菱歌,好不容易又多了个孙女,赶紧让下人去收拾出一间新的院子。可她又听说这孩子在乡间待了十六年,说不准就学了那些恶习,这些天翻来覆去,生怕孔裕给她带回来个不成体统的丫头。 而万姨娘也故作热情,让管家从库房里拿出不少精致的摆件,通通放到那新院子里,还把赵菱歌也带了过去。 “菱歌,你们都是一样大,喜好应该也差不多,看看还有什么要补上的东西,我赶紧安排人去准备,听说这大小姐在外吃了不少苦,一定要好好弥补。” 赵菱歌看着这重新布置的院子,又听见万姨娘的话,心中更加忐忑,看着院子里的空缺,开口说道,“这块有些宽敞,正好我那边还有一架珊瑚盆景,回头就让人送来。” 提起那珊瑚盆景万姨娘就生气,当年她一眼就相中了那珊瑚,想着赵菱歌还小,放在她岂不是暴殄天物,干脆就让人带走了,谁知道前脚刚走,后脚孔裕就跑到赵老太爷面前告了一状,最后不仅珊瑚还了回去,还赔了一箱子珠宝,连带着赵础也被骂了一顿。 “菱歌我看你那也有不少姑娘家的东西,你东西多,干脆挑些一起送过来。” 赵菱歌看着笑意盈盈的万姨娘,点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赵菱歌心不在焉。绮星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小姐,花园里的腊梅前些日子开了,不去我们现在过去折两支,回来插到花瓶里?” 赵菱歌打起精神,点点头,一行人往花园走去。 路过假山,正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绮云下意识就要开口把她们赶走,赵菱歌摇摇头,绮云只能作罢。 “我听说孔大管家已经过去了,马上就要把真小姐给接回来了。” “真的假的,那假的小姐怎么办?” “当然是送到她原来的家里啊,代替我们小姐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总要还回来啊,不能还赖在府上吧。” “可我听说真小姐这些年生活在乡间,过的挺不容易的,要说我们府里这位小姐倒是命好,当了十六年大小姐。” …… 绮云绮星生怕那几个小丫头又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拉着赵菱歌往别处走,到了温房里,才放心下来。 借着倒茶的工夫,绮星快步跑回去,那几个丫头居然还在闲聊,刚想站出来好好训斥她们一番,想到赵菱歌如今在府里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