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王他懂,可父皇,“怎么会?” “我没事,危急关头,皇兄的暗卫赶过来了,我只伤了眼睛,并无生命危险。” 齐谚何等聪明,“明远是你用兵权和眼睛留下来的。” “皇兄不用担心,后来眼睛还是治好了。” “什么时候?”齐谚问出这话的同时心间已经有了答案,历朝历代都没有双目失明的帝王。 他引以为傲的弟弟,在黑暗里过了十五年。 眼前的齐询,才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齐谚还记得不久前,少年一身红衣,在春宴上吸引了多少闺阁女子的目光。 齐谚不敢想象这样神采飞扬的小郎君会在不久后变成那般模样。 齐询看着他黯淡的眼神,就知道兄长想多了,赶紧开口,“失明的时候也没有你想要的那样凄惨,有我夫人照顾我,生活还是挺好的。” “你夫人?是谁?”齐谚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去,有些好奇的看着齐询。 母后和淑妃这几年一直在给这小子相看,现在还在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两家中徘徊,不知最后定的是哪家女子。 “她不是帝京人,只是个家世普通的女子,我们感情很好。”齐询想起前世画里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不是说从户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两家选一个女子……”齐谚有些惊讶,不过看他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替他开心起来。 齐询想到赵菱歌,看向齐谚,“皇兄,她对我很好,我只娶她,母后那边,下回帮我说说,就别替我相看了,等这次从北境回来,我就向父皇请旨赐婚。” 齐谚还没来得及开口,齐询又继续对着图说了起来。 要抓紧时间商量好对策,还有两天就要出征,这一次他们大齐的将士一定要平安归来。 他们太多东西要商量,以至于齐询直接在东宫歇了一夜,第二日才从东宫走了出来,又直奔校场,昨日比试的那个将士,是个好苗子,他要把这人一起带到北境。 处理好这些,他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想起赵菱歌,齐询十分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去一趟芾州,都已经出了城,齐询这才想起来芾州离帝京有多远,一天时间根本赶不到那里,为此只能作罢,牵着马往城里走,回忆那些往事。 他从小跟在太子身边,父皇不管他,但万事有太子在,他是太子最疼爱的弟弟,齐询被齐谚带在身边,什么也不用担心。 结果去了趟北境,一切都变了,皇兄病故,父皇驾崩,叔父篡位,储君的位子没了不说,连命差点都没了。 历经生死,回来后家里只有一群老弱小等着他, 新皇不敢对寡嫂动手,齐询平定北境之乱有功,他虽忌惮但也不能动手,可孩子不一样,宫里养不大的孩子比比皆是,于是明远就像他父亲一样,无比脆弱。 明远是他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齐询不能让这孩子有任何的闪失, 齐询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明远突然高烧昏迷,才周岁的孩子,小小的一团,蜷在被子里,哭声沙哑,渐渐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祖母不敢睡,就守在床边给明远换帕子降温,皇嫂在厨房熬药,忙了一整夜。 齐询是外男,晚上不能进宫,只能在宫外等到天明。 那一夜无比漫长,直到侍从告诉他天亮了,齐询恍然惊醒。 他已经看不见了,那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区别,齐询自嘲的笑笑,紧接着进了宫,觐见新帝后,他去看了明远。 明远的情况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齐询在淑妃的帮助下,摸了摸明远的脸,软的齐询不敢再碰。 也许血脉相连,哭了大半夜的明远,在看见齐询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 屋里人被明远的举动给逗笑了,齐询听着母亲的描述,也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圣旨到。 明远被封为瑞王,送去明州行宫养病,许皇后,淑妃和太子妃陪同。齐询被封晋王,留在帝京治病。 太监走后,屋里三个女人又哭又笑,吓得明远又哭了起来。 太子妃抱着明远去了另一间屋子。 许皇后和淑妃反应过来哭的更厉害,新皇怎么会让步,除非是齐询妥协了。 齐询熟练的安慰着两人,“我没事,母亲放心,去明州吧,好好把明远养大,一切有我在。” 话音刚落,齐询就想起来,几个月前,他兄长也是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 而现在,物是人非。 种种意外让齐询被迫成熟稳重。 皇帝派来整个太医院给他治病,结果眼睛越治越糟糕,北境的大夫还说有机会重见光明,可到了太医院手上,齐询的眼睛直接就废了。 许皇后和淑妃带着明远离开了,兵权也交出去了,偌大的帝京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齐询内心的苦闷无处诉说,他除了皇后和淑妃,不相信任何人,可那些苦闷也同样是她们的悲痛,齐询只能独自消解。 他待在自己的府邸,不再过问朝政,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春日抚琴,夏日听风,秋日酿酒,冬日品茶,就像被磨平了棱角,再无从前的锋芒。 从前桀骜不驯的三皇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文尔雅的晋王。人人都夸赞他风光霁月,谦谦君子,没有人再记得曾经威风凛凛的齐询。 除了淑妃。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很担心,生怕齐询出了什么事情, 她希望能有人陪在他身边,好好照顾齐询。 为此,淑妃挑中了当时已经走投无路的赵菱歌。 她给赵菱歌一个生机,也给齐询带来一个转机。 赵菱歌很机灵,她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