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菱歌躲在房间里听着绮云浮描述,笑得格外开心。
而另一边的万氏听见外面的消息,胆战心惊。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给吕家人知道了?不可能啊,她做的那么隐蔽,他们一家人远在庆州,再加上这么多年老太太都不给赵菱歌和吕家人接触,姓吕的怎么可能知道?
万氏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不过当天夜里万氏就生病不起。
赵家门口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向川想不知道都难,也挤在人群里看了场热闹,决定把这件事也写进信里,让三殿下知道。
赵碌也听见小厮的禀报,并没有在意。
赵老太太发了火,屋里面能砸的东西,全被她砸了个干净。十几年了,两家都没有来往,怎么今年云浮一回来什么倒霉事情都发生了,赵老太太气急败坏,连娘家人过来都没让他们进门,思索片刻决定云浮送到佛堂抄经。
赵菱歌知道后,也悄悄躲在屋子里,替云浮抄写。
就这样,吕家确实消停了几天。
直到大年初五,吕老夫人一纸状子把赵家告到了衙门。
吴周辰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人人奔走相告,恨不得。案子立即审理。
知道消息的赵老太太差点没气过去。
赵菱歌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极度不安,转了云浮袖子拽了拽他的袖子,“姐姐怎么事情一下子闹得这么大?这下子该怎么收场?”
“别怕,有我在没事。”云浮抄着经书的手,一刻没有停。这个案子不会有结果的。
赵家前阵子才和冯家闹上了公堂,赵老太太丢不起这个脸。
她肯定会去找外祖母,两家私谈。
云浮想得果然没错,当天下午赵老太太就派人去了客栈。
第二天,吕老夫人在儿女的搀扶下走进赵家的后院。
云浮和赵菱歌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赵老太太这些年对赵菱歌的熏陶让她还有些不适应,好在云浮苦口婆心的劝解,终于让赵菱歌解了心结。
吕老夫人一进来就看见两个个头差不多的孩子站在旁边,红衣服的是菱歌,白衣服的那个应该就是孔管家口中的云浮。
吕老夫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挡住了云浮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云浮的鼻子,嘴唇和下巴。
云浮有些不解,还是保持着这个动作,让外祖母看。
和记忆的女儿,一模一样。
吕老夫人瞬间眼泪就出来了,怎么也控制不住,上前就要抱住云浮。
赵菱歌有些迷茫,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云浮的眼睛也红了,连忙牵住赵菱歌的手,“外祖母,我和菱歌给你拜年,祝您长命百岁,吉祥如意。”
吕老夫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赵菱歌,一下子把两个姑娘抱进怀里,泪眼朦胧,“好好好……”
赵老太太很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吕老夫人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把眼泪擦干,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坐到上首。
云浮这才注意到位子上两个中年男子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悄悄扯了扯赵菱歌的袖子,示意她看过去。
两个中年人注意到她们俩的小动作,也赶紧笑笑,生怕吓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