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儿惶恐不已,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仪态,半天倒吸一口气,慌道:“这……这该……”
见郁儿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红芙倒是忍不住轻笑一声:“上天啊,好难得啊,好难得,又见郁儿你惊慌不安的样子了,可真是值得庆祝会儿呢!”
郁儿似乎有些恼怒:“所以现在是可以开玩笑咯,它是走了?!”
“扑哧,嗯,已经走了,所以得缓解一下心情呀,话说郁儿你比我还紧张呢!”
“那可是黑鬼啊,能不怕吗?”郁儿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你怎么不跑啊,我记着之前在公主府的时候,你天天有在跑,还言之有理道是为了这种时刻,怎方才不见你跑啊?”红芙调笑道,灵动如狡兔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郁儿睨了她一眼,纳闷似的,道:“不知为何,我其实一丝惧意都莫得,但是觉得自己应该害怕,黑鬼嘛,你也明白!”
“咦?!这样嘛,嘁——”红芙撅着嘴,眉头轻微皱着,“不过我也没怎么怕,但是刚刚离得近,我有一种感觉,一种我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郁儿很是认真的听着红芙说话,也跟着深思,二人静默了许久,半天都没能得出个结论来。
二人齐叹气,对视一眼后,皆耸耸肩以示自己没得出什么结果出来。
“哎,我累了,郁儿,好无聊啊,这一天天的!”红芙随手把话本一扔,直接拿起一块点心玩了起来。
郁儿也算是放松下来了,戏谑道:“你怎就无聊了?方才不是还吓唬我么,我居然还真给你唬着了?!”
红芙对他嘻嘻笑了笑:“本来就很无聊的日子总得添点趣味,再说了,我只是装模做样罢了,但那话可是实的呢!”
“说到这件事情,你还是先和神女族她们说说吧,让她们也多注意下,以防又出事情!”郁儿想了想,提起了另一件事。
“这倒是,都到咱院子这里了!你说神女族会主动和我们说吗?”
红芙这般想,倒是令郁儿惊了。
“你是很希望这神女族会主动和咱提起,你对那个‘太希’的好感有这么高吗?”
可他对太希没什么好感,哪有人还会记得好几年前不过一面之缘的人,虽然红芙的确特殊,被人严重议论,外加凤凰血脉的独特,可也不至于让神女族少族长亲自单独写信邀请,参加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们二人又没什么交集,而且红芙为公主所抚养近乎是人人皆知,玥夫人写信给公主也是足够了,何必这般多此一举?太希必然有所企图。
还有今日的那个柯潍子,整个人浑身上下写满了有事相求,不过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似乎暂时是没有机会说的样子,估计这两日还得看到这人!
红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肯定道:“倒也是没错,我好似确实对太希很有好感,为什么呢?”
“你倒还问起了我呢!但我也还是希望你不要把她想得太美好,人,哪有完美的存在啊!”
红芙倒没有反驳。
郁儿忽然躬下身,目光忽然投向了一株摇摇欲坠的花儿:“这花,很少见啊。”
红芙随着郁儿一起看了过去,道:“苏州那儿的确是鲜少的,话说公主府里你的那些花儿怎么办啊?”
“我拜托了孙嬷嬷,还得支付一点不小的开支!”郁儿说着便笑了。
“我帮你付呀,我可喜欢那藤萝了!一大串一大串如瀑如雨,那是我的火模仿不来的颜色,耀眼而又美丽,绚烂缤纷极了!”红芙的手一摇,灵力围绕着红芙的手腕流动,其形似花儿,红青黄白,其色各异,朵朵飘落在郁儿身上,又像烟花一样消失,半点不伤人。
郁儿在公主府弄的花园如仙境,叫人流连忘返,她还和郁儿偷偷弄了一个花园中的花园,那是假山围成的,青草茂盛,紫藤掩盖住大片的天空,青葱的藤蔓缠绕在石壁上,走进去,她什么烦恼都没了。
那是她最爱的地方,也是她和郁儿最爱玩的地方,虽然很小,但那的紫藤花最是茂密绚丽,令她不愿离去。
“那就好。”他本就是希望红芙开心而特意求公主让他去打理的,就是不知孙嬷嬷现在可有照顾好。
“那钱的问题就交给我吧!”红芙激动握拳道。
“唔,随你意吧!”
红芙忽地跑到秋千那儿,指着秋千道:“郁儿,我们玩秋千吧!”
“我推你吗?”
“不,我推你,然后你吹一首曲子来听听吧,喏,我有偷偷拿笛子来哦~,走走走,你坐上面,我推你。”红芙扯着郁儿的衣袖跑到秋千那里。
郁儿大惊失色,一边被她扯着跑一边惊问:“你教我这如何吹?!”
“试试嘛,又没谁说不可以这样,哈哈,你要不试试躺在上面,想想都是一副美景,美男卧坐吹笛图!”
“我的大小姐啊,你是在说笑吧!”
最后,郁儿一只手圈环着绳子,身子使劲地往后蹭过去,姿态滑稽,面带悲戚,双手不安稳地拿着笛子,故意吹奏着诡异的曲调,曲不成调的,奇怪使红芙笑得不行,也怕郁儿有危险,自己座到了秋千的另一边,用灵力慢悠悠地晃荡着。
“郁儿,好难听啊,我担心晚上会做噩梦的!”
郁儿轻声低吼:“我敢吹就已很不错了。”
“那郁儿,我想点曲,我要听那种如高山流水那种感觉的曲子!”
“哼,你可以没有点曲的机会,我吹那便得听我选的!”郁儿坏心眼道。
红芙朗朗的笑声伴随着呕哑嘲哳的笛声荡漾在四周。
正当两人无聊又去玩起了下棋时,还没多久,潍子突然过来了,身后顺带拽着个黑着脸的犬笛。
红芙很是困倦地抬了抬眼皮,道:“潍子?!你这是……”
潍子扫了这自己面前这困倦意地下着棋的二人几眼,惊叹道:“嘿,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怎的了?”
“午时本该小憩会儿的,可这阳光软绵绵的,令我四肢无力,懒散不行,不愿走动,便和郁儿留这儿下棋来了……”红芙甚是惆怅地叹了口气,她纠结的举着一枚黑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