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算不为了心疼弟弟,也要为了皇家颜面下旨,赏万两白银封爵一类的赏格一下,全天下的武林中人都要闻风而动。身上带一个武官闲职,又清闲又体面。
王繁英也只好点点头,占卜虽然灵验,她的天赋有限,不能把时间地点前因后果都掐算出来。现在也只好寄希望于小熊自己,他及其讨人喜欢。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服务业中的优秀天才,情绪稳定,善于伺候各种大佬,既然被抓住的是慕容博,那带他走的就是‘先人一步’萧远山。好啊,乔帮主,你现在被你爹和你义弟两个人一起蒙在鼓里。
各处的大路小路都已被官兵封锁把守,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允许出入,却要彻底搜查。
……
林玄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耳畔有一点哭声,清醒过来仔细听,原来是一个小孩哭着背书:“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哇哇哇哇。”
他没住过客栈,但从一墙之隔的吵闹声来说,理应是客栈。左边小孩嗷嗷大哭,右边夫妻俩吵架还说了很多黄段子,楼下鸡飞狗跳,老人咳嗽,老太太尖声说笑。
萧远山略带鄙夷:“天光大亮还不起,活该你武功不如人。”
林玄礼无语,看天色还属于适合睡回笼觉的时间段,你的作息时间被和尚弄坏了:“我就算三更睡五更起,什么事都不干,专心习武,还不是被你一掌打飞。倒不如该吃吃,该睡睡。这是什么地方?”
萧远山打坐修炼一整夜,根本不需要躺下睡觉:“少打听。”
林玄礼默默浮出脂肪的腹肌,最近几天失血过多又吃的很差,巨紧张,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实则彻夜难眠,整个人暴瘦。减脂从未如此成功过。伸个懒腰坐起来捋了捋乱七八糟的头发:“下楼吃早饭吗?还是叫伙计送上来?”
萧远山冷声质问:“你就这样安然自若的想着吃?”
林玄礼反思了一下:“要不然呢?需要我早晚问安吗?”
下一瞬间,萧远山掐住他的脖子,重新把人砸在床上,压低声音呵斥:“放肆无礼。”
前情提要,萧远山和乔峰几乎的共用同一张脸。
所以林玄礼脸红是很合理的,任何一个人忽然被男神掐住脖子掐到眼冒金星都会脸红。
他微不可察且确实有点爽的笑了一下:“是你要假扮伯父和侄儿。”
萧远山轻易就能折断他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捏,并不比折断一根木棍费力。点住穴道或是打断手脚也能确保他不会传递消息或是试图逃跑,但他觉得这小子没那么蠢,还有一个似乎可以考虑的计划:“从今日起,我睡,你才能睡,我起身,你便要起身,寸步不离的跟着。”
把一套棉布衣裳丢到小郡王脑袋上,想起一些废物公子的故事:“自己会穿衣服吧?”
林玄礼摸摸脖子,无语的脱掉穿了好几天还染上血的贴身长衫,还有里面的贴身中衣中裤,轻薄的真丝很透气,同样的吐一口血湿三层:“我要是不会,你再揍我一顿我也不会。”
终究还是吃到了阔别多日的刚出炉的油饼,以及杂七杂八烩在一起的类胡辣汤式汤羹,吃到小肚溜圆并打包了一些美味的干粮和水果。
饭后继续赶路,萧远山问:“你见过慕容复?”
“没见过。”
“我却见过。”萧远山愤恨说:“南慕容北乔峰,不过是武林世家捧出来的一个花瓶,他们不愿意让丐帮帮主盖过他们这些体面人的威名。慕容复不足以引动一件大事。”妈的,我儿的身份原本比你们更高贵,即使没有家世背景,照样能力压群雄。
林玄礼估算了一下‘慕容复、姓庄的丁老怪你们仨一起上,我萧峰何惧’这句话,大概他们仨平均等于0.4~0.7个乔峰。“伯父。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件事吗?他们不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人以为我喜欢苏轼,是因为他诗词写的好,人又风流又会吃呢。每个月都有人投递写美食的诗词。”
萧远山:“你又有什么借口?”
“想当年,我还很小的时候。新罗使臣来朝贡的时候,满朝文武都没心没肺的,只有苏轼用心提防这些人窃取机密和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