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绷着脸，好像是有什么特别生气的事儿。
看他这会儿又有了笑意，苏晚卿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
“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苏晚卿小心翼翼，指了指桑湛的嘴角。
桑湛抿了抿嘴，又把弯起的弧度又拉了下来。
“你看得出我不高兴？”
“嗯……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苏晚卿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桑湛轻叹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苏晚卿的脸。
“你这小孩，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以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去救人？弄伤自己不疼吗，嗯？”
原来是因为自己。
苏晚卿眨着眼睛，怔住了。
她没有想到桑湛是因为自己才这么生气。
看对方没有反应，愣在那里，桑湛又开口，“记住了吗？”
苏晚卿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桑湛松开手，又问，“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苏晚卿侧躺下，对着桑湛这边。
“好，那你休息吧，晚上可能会做噩梦，我就在沙发上睡，有什么事记得喊我，嗯？”
桑湛帮她压好被角，准备起身离开。
“……嗯。”苏晚卿犹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桑湛转过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苏晚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每次？什么每次？
她也没有救过多少人，在桑湛面前更是没有，除了沈沁，还有谁？
正在疑惑的时候，桑湛的声音拉开了她的注意力，
“掉到水里……难受吗？”他的神情有些不好，眉间轻微皱起。
“池里的水……有点凉，我……害怕。”苏晚卿又会想起了下午的情景，不禁打着冷颤。
被拉住衣袖的人干脆转了过来，俯身在床上拿了一个垫子，靠着苏晚卿这边坐在了地板上，左手任由苏晚卿抓着，右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暖柔和。
“不怕，我就在这里，睡吧。” 床头的灯光照在他的发丝上，他的笑容那么和煦，就好像是夏天的微风，吹的人心旷神怡。
苏晚卿感觉有些不真实，但是溺水的恐惧还围绕在心间，所以应了下来，身边有人，心里会安稳许多。
这一晚，没有冰凉的湖水，没有喘不上气的感觉；只有柔和的壁灯，还有淡淡的从他衣袖上散出的温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