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2000元的巨款,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和“直接分赃”中选了前者。
只是程屿年下午有事,加上有位同学也说要去参加个活动,所以他们约在了晚上。
吃完午饭,许思祈拧开门锁,意外地发现师雪菁也在,而且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哽咽地对着手机说话。
许思祈自觉不便,悄悄退了出去,把门轻掩上。
她到一楼洗衣房坐了会儿,在书架上随便挑了本《国富论》来看。
还没翻两页就开始打哈欠,正好师雪菁的微信电话也打了过来。
她说:“思祈,你回来吧。”
许思祈刚进门,师雪菁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只是依然眼圈发红。
“思祈,我可能要回家一周。我外公走路摔了一跤,妈妈说,可能就是这几天......”师雪菁没把话说完。
许思祈明白地点了点头,裹好衣袖,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很轻:“雪宝,没事的。”
师雪菁抽搭地“嗯”了声,“不过有件事得麻烦下你。”
“你说你说。”
“我不是在学院做助管吗,周二周四轮到我值班,可能需要你帮我代劳一下,你看你方不方便。”师雪菁道,“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
许思祈佯装生气:“说啥呢,大傻妞。”
帮师雪菁收拾了东西,又一路将她送去打车,许思祈重回学校的时候,心情也难免有一些沉重。
没情绪做其他事,许思祈干脆在校园里闲逛。
11月的北方,空气中已经有种肃杀的寒冷,树叶飘零,在黝黑的枝干上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许思祈埋头听歌,偶尔用手机拍拍意溪湖的湖水,也逗逗偷啄柿子的麻雀,最后被一堆吵闹的滑板声给吸引了目光。
那群人在一个坡道上前赴后继地练习翻板,有个脑门上拴了根发带的男生操作不当,脚步踉跄地摔了一跤。
摔之前还尖声骂了句:“哎呀我操!”
许思祈有点儿被逗乐,索性坐在不远处地木椅上,看着他们滑滑板。
男男女女都有,不过男生偏多,大家的滑板都被贴的花里胡哨,一个二个赛着酷。
但论“装逼”最成功的,许思祈觉得,还得是那个戴了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高个子男生。
那男生脖子上挂了个深蓝色的头戴式耳机,他的滑板是全黑色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贴纸,整个人动作利落干净,长腿一拨,整个人就顺畅地往前滑动。
滑着滑着,就顺时针换了下板,没过多久,又逆时针翻了下板。
最后,从楼梯处突然起跳,滑板就跟粘他脚底般,凭空而起,生生滑出去好几米。
“还得是我们焘哥!”发带男吹了声口哨,“真几把帅,搞得老子都要弯了。”
那男生只是冷冷抬颚,回头说了句,“滚。”
大家哄笑一团,又开始各自滑自己的。
也许是许思祈的目光过于光明正大,有个打扮很酷的女生上前,很大方地道:“同学,对我们滑板社感兴趣吗?”
许思祈点了点头。
“以前有学过吗?”她问,左耳上还戴着个钻石耳钉。
“没,”许思祈接话,笑道:“怕摔。”
“开始摔很正常,戴好护具就行。”女生一脚踩在滑板尾部,趁前端翘起的时候顺势伸手握住,帅气的不行。
她拨了把自己的齐耳碎发,“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许思祈正要应声的时候,那位发带男大声喊道:“妹子!小心被骗了,她就是个纯T!”
短发女生“操”了句,火了,回去抽人。
发带男挨揍的同时,还间歇发出“你在宴大搞蕾丝边,就跟在女儿国里抢男人一样,你多缺德啊”之类的叹词。
许思祈笑笑,倒也不尴尬。
短发女生回头,对许思祈还没走有些意外,她挑了挑眉,走过来,“还学吗?”
许思祈点头,站起来:“那麻烦你啦。”
许思祈踩上她的滑板,在她的指示下一点一点地滑动起来。
“对,你左脚滑,右脚放在滑板上,脚尖向前。等滑了一段距离后,把左脚放上去,两只脚平行横着。”
许思祈刚开始还有点儿没能领悟,但随着不断练习,她的操作渐入佳境,那短发女生也逐渐松开扶着许思祈胳膊肘的手。
某一刻,在风里穿梭的许思祈突然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自由畅快地像鸟一样。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尝试进阶动作,双脚离板地跳一下?
下一秒,许思祈果真跳了起来。
事实证明,没学会走就想跑的人终会摔跤——许思祈凌空飞翔了不到一秒,就成功把自己绊了个狗啃泥。
胳膊和膝盖都被磕破了。
许多人围了上来,确认她的状态,许思祈摆了摆手,轻嘶了下,捞起裤腿。
膝盖上乌青一片,还被擦破了皮,丝丝血迹渗出来。
发带男还想扶她起来,但那个被叫做“焘哥”的男生让大家不要动,说了几句话,让许思祈确认下有没有崴伤。
“没,应该只是有点儿破皮。”许思祈答。
他手里拿了只药剂喷雾,半蹲,冷声道:“喷一下。”
冰冰凉凉的棕色药液悉数淋在许思祈白皙的腿上,她倒吸了口气,又被其他人递过一只创可贴。
简单处理了下,许思祈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笑着和大家道谢。
滑板没学成,倒是把他们吓一跳。
许思祈叹气,无奈地跟他们道别,灰溜溜地一个人走了。
等许思祈的身影消失不见,发带男立起滑板,突然大声道:“我去,没把刚那妹子拉进我们群啊!”
“人又没说要加入我们社团。”有人接话。
“那不是有发展可能吗?你看人家笑得多甜多好看啊!我们这个破团除了一群臭男人和蕾丝边,什么时候才有这么甜的妹子啊!!”他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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