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的许思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飘回寝室的,尤其是看见楼下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情侣,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社死额度已经超标了。
她回头,冲程屿年小声说了句再见,然后以光速闪回了寝室。
甚至连之前在楼梯口偷偷回望的动作都没有,一股脑跑得像屁股着火的火箭。
“砰”的打开门,许思祈连衣服都没换,直接砸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头。
师雪菁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师雪菁从上铺下来,掀了下她的床帘。
“呜呜呜。”许思祈哭诉,“我恨天下所有的情侣!”
师雪菁“害”了一声,还以为她作为单身狗被什么刺激到了,安慰道:“没事,我们思祈这么好看,肯定也能找到喜欢的人。”
“不!”许思祈起身,“不是这个!我是说,我平等地恨着每一对不去开房、非要在校园里做些亲密行为的情侣!”
呃。
话题一下子限制级起来,师雪菁脸薄,害羞地问:“你...是看见什么了?”
许思祈拍了下床,“看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怎么看见的!以及,有人跟我一起看见了!”
师雪菁听她将自己误以为有人掉了伞想好心地收起来,结果打断别人情侣在伞后接吻的事娓娓道来,她笑得不行,评价道:
“思祈啊,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自己!”
许思祈默,“我做好事有错吗?”
“没错。”师雪菁笑得发抖,“所以,谁也一起看见你做好事了?”
“......”许思祈又躺了回去,将被子盖过热得发烫的脸,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师雪菁——
“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自己!”
-
苏玥在群里说,答辩的过程很顺利,老师肯定了他们“一鱼多吃”的设计,还有个女老师说他们的实物外观很好看。
他们组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进了决赛。
许思祈也蛮高兴地跟着其他组员一起发了个[祝贺]的表情,大家一起讨论着,说下下周五一起准备做最后的努力。
程师兄似乎没看见消息,或者看见了没时间,一直没发过言。
许思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她现在又回到之前那种想离程师兄远一点的状态了。
一来,是那天突然又想起两人的区别。所谓“志趣相投”,他们本不是一路人,空闲时瞻仰瞻仰就行了。
二来,在他面前似乎自己总会出无限的乌龙,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诸如安托尼的事、那幅画、那本书,还有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做好事”...
实际上不用她刻意回避,程屿年好像自己也很忙。
听师雪菁说,学校十一月初会在操场上办一个航模展示,到时候还会有领导和其他兄弟学校的来观摩。
他作为航模队队长,当然是会做很多事的。
回归正常生活,除了偶尔在选修课上能看见他坐在第一排的背影,还有就是朋友圈里一刷就见底的学术动态。
许思祈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周,在周五下午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年头,大家要打电话也是打微信电话,像这样打手机号码的,除了骚扰电话和宋长锦,许思祈想不出来第三个。
“喂,干嘛?”许思祈懒洋洋地道。
“明天,我要来你们学校。”
许思祈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来我们学校干嘛,想蹭饭啊?”
“......”那边的男生无语了下,“你姨妈给你买的东西,非要让我给你捎过来。”
许思祈笑了笑,拉过宿舍里的窗帘,“寄过来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不想?”男生声音散漫,“她非要让我来看你,随便让我好、好、感、受下你们宴大的学习氛围。”
许思祈笑得不行。
“许思祈,明天早上11点。”那边的男声酷酷的,“睡过头你就完了。”
话毕,很利落地挂了电话。
“嘿,”许思祈叹道,看着已经回归所锁屏状态的手机页面,“这臭小子。”
·
周六早上10:00,许思祈被枕头旁手机震动声音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下。
“干嘛啊大哥?”许思祈打了个哈欠,“这不还没到11点吗?”
“我就知道你还在睡,跟猪一样。”那边的男生很嫌弃地道。
“?”许思祈坐起来,“宋长锦,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还有一个小时,你爱睡就接着睡。”
那边挂了电话。
许思祈:“???”
神经病啊!
把人吵醒,然后说,你爱睡就接着睡。叫醒重睡,是吧?
许思祈带着满腔怒气洗漱了一番,决定等会儿看见她欠揍的表弟,先上去给两拳。
穿了身藕粉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怕冷,许思祈又套了件白色羽绒马甲。简单地扎了个丸子头,她背着帆布包出门。
站在宴大东门口,刚好差5分钟11点,许思祈反手一个电话,给宋长锦拨过去。
“等你半天了,你人呢?”许思祈指责。
“你到了?”
“废话,你可真磨叽。”
宋长锦提着两大口袋东西,还背着个书包,模样寡淡地下了出租车,一眼就看见公交站牌下的许思祈。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宋长锦评道,“居然有一天是你等我。”
许思祈把手缩进袖子里,一个拳头打到他肩上,“怎么跟你姐说话的?”
“大我几个月也好意思称姐,”宋长锦嫌弃道,“有你这种周周把青年大学习、网课都丢给别人做的姐?”
“...哈哈哈。”许思祈脸上堆欢,秒换话题,“饿了吧,路上真辛苦啊。走,姐请你吃饭。”
“你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宋长锦下颚轻抬,指了指手上的东西。
“行。”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