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出门,瞧他模样,像是喝了不少酒,脸蛋涨红,眼神飘忽不定。 只是,那小子嘴角时不时露出诡异笑容,好似在惦记着什么。 吴用嘴角轻扬,悄然跟过去。 张文远一边走,一边心中噗噗乱跳。 他着实想不通,暗自嘀咕:“阎婆惜那女子,生的貌美,又会唱小曲儿,宋押司居然不咸不淡,一点都不上心,真特娘的浪费。老子若有此等女子做妾,天天跟她作乐。 不过,那小娘子一直暗送秋波,只怕有戏。” 张文远不想还好,一想到阎婆惜那曼妙身段,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心中着实火热。 “公子且慢,我见公子近日有好事将近,可要算上一卦?” 耳畔传来一个陌生声音,张文远扭头一看,却见一个算命先生,站在他的身后。 张文远上下打量,刚才那番话,便是出自这个先生之口。 “喔?好事将近?我最近一不娶妻,二不发财,哪里来的好事?”张文远好奇问道。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吴用。 吴用笑眯眯道:“我观公子面有桃花之相,最近怕是有美人将近也。” 张文远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吴用点点头,跟着张文远走到一套僻静巷子。 张文远见左右无人,从怀中取出二十文钱,递到吴用手中,道:“先生若算得准,来日必有重谢。” 吴用将铜钱在手中一掂,道:“公子的桃花运,便是在那人家,那家里有美娇娘,公子可以把握一二。” “此话当真?不会有灾祸?”张文远狂喜莫名,只觉得心情极为畅快。 还真是想要什么,便要来什么。 吴用摇摇头:“那房子的主人,与他女人缘分浅薄,公子这桃花运乃是正桃花,莫要忧心,尽管大胆施展便是。” “好好好!先生真是神人也,若是此事能成,我定要重谢先生。”张文远心花怒放,原本心中还有迟疑,听到这算命先生肯定之言。 他再一想,今个中午吃饭,宋押司对待阎婆惜,的确颇为冷淡。 嘿~~ 这算命的还真是有本事,好像跟看到一样。 吴用摆手说道:“公子的赏钱已给,无须在给。” 张文远原本心中还有犹豫,此番一下子鼓出勇气,当即告辞而去。 吴用见他人渐渐远去,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一副计策得逞模样。 他刚回身,却是被一个高大身影拦住,等他昂头一看,吓得一个趔趄。 “林……大当……老爷怎么来了。”吴用吓得魂飞魄散,像极在搞破坏的小孩,一下子被父母察觉。 吴用怎么都没想到,林冲居然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亲身犯险,来到郓城。 林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吴阁主做得不错,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哎????” 吴用一脸懵逼,看来方才说得那些话,岂不是都被林冲给听得明明白白。 他是真的吓得半死,以为心中的那些小九九,都被林冲看得透彻,当即说道:“晁兄说宋押司为人仗义,想着那阎婆惜不是个好娘们,便打算拿这个男人试探一二。” “所以,我说你做得不错。”林冲咄咄逼人问道,“若是他们厮混上,吴阁主又该如何?” 吴用支支吾吾道:“不晓得老爷可打算宋江上山?” 林冲却道:“我梁山招揽天下英豪。” 吴用无言以对,特么的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他只好道:“宋押司乃是个人才,咱们梁山正是用人之际,若是那张文远与阎婆惜通奸,到时候我再安排人,通知宋江回来,让他撞个正着,说不定他怒而杀人,到那个时候,宋江不上山也不行了。” 林冲就差竖起大拇指了! 妙啊! 这吴用果然是个阴谋大佬! 特么的这样的毒计都想的出来。 迫不及待的给宋江戴一定大绿帽子,还要逼宋江杀人。 人家是逼上梁山,这吴用特么的是愣是让人必须上山啊。 高,还真娘的高。 “哼!”林冲轻哼两声,仔细一想,也是正常。 吴用这厮,后期用无数毒计,让很多人无缘无故走上梁山,也算是个毒计大佬。 眼下这一计,还真是大巫见小巫,一般般。 不过,对象既是宋江,林冲神色无波无澜。 要说这宋江,林冲自骨子里面,便是瞧不起。 宋江则是本质上人品大有问题,行事太过虚伪,玩弄手段与人心。 要真说起来,这厮比吴用还要歹毒。 平素来看,乃是仁至义尽,及时雨一样的人物,如同一个礼让谦虚的正人君子。 可实际上文韬武略没有一样出众,凭借假仁假义来拉拢人,打着“仗义疏财”的幌子。 若是仔细想来,这宋江不过是个押司,连个官都算不上。 可是迎娶一个小妾,抬手便是一栋楼,还购买不少物件,小妾穿金戴银。 这特么哪里像个押司的月俸? 偏偏此人,还到处结交江湖人士,时不时仗义疏财,利用钱财广交天下英雄,借此结交五湖四海,每一次都出手大方,挥金如土,仿佛他们家开钱庄似的。 可是真的如此吗? 仔细一想,只怕是雁过拔毛,有灰色收入罢了。 唯有拿这些灰色收入做人情,方才博取名声,往后才坐上梁山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