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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尚君抑郁断芳魂,李夫人掏心诉衷肠(1 / 2)

魏铮真上来就是拱手一礼,让陆月衫有些不知所措,加上这些天有点着凉,嗓子痒得慌,忍不住就掩嘴干咳了两声。

“丫头这是病了?可请大夫进来瞧过?”魏铮真刚想上前查看,陆月衫就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舅父不必着急,只是喉疾犯了,多喝热水就好,不必劳动大夫上门了。”

见她没有大碍,魏铮真才一脸歉意的说:“王妃生前没能和你一叙母女情份,如今留给你最贴身的宝贝也让我那不争气的犊子给弄丢了,你别气坏了身体,我定让人找到交还与你。”

陆月衫寻思自己这么一咳,倒让舅父觉着自己是思母心切积郁成疾,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来日嫁去御南王府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万一过得不好,还得靠娘家撑腰,原主那个王爷老爹肯定是指望不上的,舅父倒有几分可靠。

“舅父且坐下说话。”

魏铮真方落座,奉茶的丫头便递上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舅父不必自责,我既已上表将玉枕赠与舅父,找到与否,也不必担多大的干系,若找不到,那也是命数,只是舅父知道,明日我就要前往都城,我可信的只有舅父和兰曦,兰曦自是陪我去都城,还请舅父给我挑些可靠的人随行,来日有事也可托付。”

对于她的维护,魏铮真心里明镜似的,自然是无一不允的,陆月衫又说:“秦小娘温柔体贴,舅父偏爱自然没什么不妥,可这次的事儿,全靠舅母料理清楚,宠妾灭妻是夫妻间的大忌,作为小辈我本不该说,可我父王便是前例,如今兄弟阋墙,皆因宠妾灭妻,云哥儿娇纵任性,若再养在秦氏身边,只怕要养废,还希望舅父多多思量,善待舅母。”

丢失王妃旧物的严重性,魏铮真是清楚的,云哥儿的事他嘴上不说,心里却认可虞尚君的看法,点了点头也不细说,转而跟她交代:“此去都城,前路未知,王爷派三郎送你前往都城,他平日虽说不着调,处事却有自己的一套,路上若是遇到事,有个人商量,也好过你孤身一人。”

陆月衫冷冷一笑,原主还有个亲兄弟,年纪比她小些,也是出生就送去外头养着,虽是嫡出世子,却没能尊享一分富贵,听说那孩子天生有佛性,被南安寺住持收为首徒,小小年纪便在南安寺出家了。

如今王府那些庶出的兄弟,想方设法在南州王面前献殷勤争权,估计谁都不想送她前往都城,怕耽误他们争夺世子尊位。

待舅父离开,兰曦突然问:“县主为什么替舅夫人说话?以往咱们没什么交情。”

她只这样回答:“那日舅母惩罚秦氏或许是为了泄私愤,可她既答允替我找回玉枕,我也记她这份情,我父王宠妾灭妻就已经让南州内部四分五裂,子女为了争权相互猜忌贼害,我得舅父庇护,才能安稳度日,来日若舅父家也窝里斗,我娘家就彻底没有靠山了,再者若让北御都城的人知道咱们南州宠妾灭妻盛行,我嫁入御南王府,岂不也让妾室踩在头上看笑话,舅父能否明白我的意思,就看他自己了。”

听她这么一说,兰曦也觉得有点道理,说道:“旁的也就算了,玉哥儿过往很是照顾县主,今日与舅夫人交好也不吃亏。”。

说起魏承玉,原主记忆中,这个比她年长几岁的表哥,幼时常跑来她院子里玩耍,舅母也不过问,只让下人跟着,虞尚君不能出府,外头的新鲜事儿,皆是这个大表哥讲给她听,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吃的,也是他带进来。后来两厢里年纪都大了,秦氏一挑拨,舅父觉得男女该避嫌,便不让魏承玉进她院了,表哥忙于功课,明面上能见到的机会少之又少,能说上话的机会更是难得。倒是同魏承玉交好的鲁国公世子时常让人递东西进来,原主心仪的人是表哥,最烦鲁国公世子,所以他来一概拒见。

前些年舅父让魏承玉随了军,一去便是四年,原主时常遣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也只从舅母手下的丫头那里听说玉哥儿安好,别的便再也没了音信。后来虞尚君年过及笄,有人上门提亲,她一一回绝了,舅父只当是她眼光高,还到处求人给她介绍更好的,以至于求到了鲁国公名下,在鲁国公的牵线下成就了她和小御南王的婚事,得知是皇帝赐婚,不能抗旨,几次试图给表哥送信,都被兰曦截下了,兰曦每每给她晓以大义,偏她年少情深,听不进去,最后知道挣扎无用,心灰意冷,悄悄取走仓库的鼠药,在书房画了一副魏承玉的画像,便服药自尽了,陆月衫车祸后借她的身体还魂时,正趴在魏承玉的画像上,当时她见了画像,也觉得魏承玉当真是面若冠玉,只可惜真正的虞尚君已死,这辈子与他无缘了。

次日天不亮,兰曦就把陆月衫从被窝里拖出来换洗梳妆,这是她前往北御都城的日子,虽说婚期在来年春天,皇帝特召她提前入宫过年,出城的时候还是要有出嫁的样子。

看着镜中这张脸,陆月衫想起自己八九岁上就没了妈,那时候她还在读小学,经常回家都看到妈妈身上带着伤,问妈妈是怎么回事,妈妈每次都说是干活儿摔的,虽然妈妈从来不跟她说受伤的原因,但她知道,父亲成日醉酒不挣钱,回家没地方撒气就揍妈妈,那时候她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妈妈,后来有一天放学回来,家里围了很多人,邻居见了她,跟她说往后她就没有妈了,那天她握着妈妈冰冷僵硬的手,很伤心,却又为妈妈开心,她知道这就是妈妈一直想要的解脱。

也不知道她那苦命的妈妈,有没有她这么幸运,死后能去别的地方重生,过上安稳的生活。

兰曦给她上妆的时候,犹犹豫豫的说:“昨夜县主入睡后,奴婢路过廊下,听两个小丫头交闲话,说前些日子瞧见舅夫人身边的蓉媛跟云哥儿的近身丫头私下有往来,奴婢想着,会不会……”

外面的丫头突然传话说舅夫人请见,她还没发话,兰曦就低声对她说:“可别误了出门吉时。”

她便没有起身,只说:“请舅母进来说话。”

李氏进来的时候,瞧她还在上妆,便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将一支穿云簪插在她已经束好的发间,又看了看铜镜夸道:“真好看,年轻就是好。”

她摸了摸发簪,心下一转,抬眸透过铜镜瞧着舅母说:“我记得这支发簪舅母日日戴着,成色稍微有些暗淡就让人清洗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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