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那位少女匆匆跑至他身边,满面春风,嫣然一笑,下一秒,似乎是见到跟在后面的苏辛,一顿立足,“景哥,这位是?”
林闵景没有回她,反而是一脸紧张地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在酒店待腻,想着来找你嘛一一你还没跟我说,这位姑娘是谁?”这位玄姑娘背过手,缓缓走至眼前,双眼弯弯,眸如星河,可偏然闪过一丝未明情绪。
二人个子差不多,处于平视的角度。弦玑并没有感到什么来者不善,脑海里也没有什么声音在叫嚣,随即一笑。
“我叫苏辛。”
“幸福的幸?”
“不,艰辛的辛。”
“我叫玄棠,叫我雨棠也可。”少女走近,抬起手腕,伸出手。她手腕上带着银环,衬得皮肤白皙,手指根根分落有明,指甲一片红晕。
玄棠,这个名字似乎不太好。弦玑暗下思忖,与她握手。就在这时,她口出惊人:“你是景哥过门的妻子吧一一这此,景哥回来也就是为这事。”
闻言,苏辛垂眸松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可偏偏,玄棠再次牵起她的手,“我的意思并非是想打扰你俩,我只是觉得互不相爱,何不分开?”
“……”
“玄棠…我家后院的花开得很好看,早就想带你看看,不好趁此机会带你去看看。”沉默许久的林闵景抢话道。
手被人放开了,苏辛收回手,只见,玄棠跟着林闵景朝后院走去。苏辛愕然,抿唇跟了上去。
于是,二人行变成三人行。沿着石子路赏花,说是三人赏花,不如说是两人游玩带个电灯泡。苏辛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夫郎与那位玄姑娘,嬉戏打闹。
就在立地发呆时,忽然,一道白影冲到眼前,苏辛一惊,连忙想往后退,结果,被她拽住胳膊,这人踮起脚尖,手中不知拿什么东西,放在头上,“你……你干什么?”
“花,我给你戴花。”
一时间,苏辛愣在原地,完全不解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戴花,难不成想要讨好她,当小的?
“阿棠,你…”林闵景此时也出声,他似乎也与她一同疑惑。
“我觉得我跟这位姑娘聊得来,便想赠花给她,没想到冲突了她一一没想到,你们这里的人,不和国外一样一一我在国外待久了。”
这一句话在苏辛听来,不过是讽刺罢了。刚想摘下,结果被她制止,她笑吟吟道:“很适合你。”
“苏辛,你就戴着吧,阿棠愿与你共平相处,自是我愿意看到的是。”
这个剧情段终于走完了。弦玑忽然感到一个桎梏突破了,这已经走完两个剧情段,剩的时间不多了,待全部剧情段走完,如果走完,还未找到正确阵路,将会困在这里,永世也出不来,所以要抓紧时间,宋拂虚自是意识到这一点。
“玄棠,这花也逛完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宋拂虚微微拧眉,到现在,秦璇到还未找到,得赶紧去林家子弟圈逛一逛。
“景哥,我不想回去,酒店太无聊。”这话虽是对他说,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弦玑,弦玑也觉察这人一直盯着自己,奇怪,怎么这番打量,莫非……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小心试探:“秦大队长?”
“什么秦大队长?”少女歪头,一幅天真的模样。
此话一出,二人瞬间知道对方的身份,一般的幻境NPC听到这话都听而不闻,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到底是第一次进圈,不知道。弦玑笑了笑,心中升起挑逗之心,“没什么。玄姑娘,我与你一见如故,可否给个面子,邀你当我院中喝一杯。”
“自是好。”
竹林飒飒,泉水叮咚,溪边尽头改造了一座雅亭,三人坐此。弦玑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刚准备递过她,茶一翻,茶水倒在她身上。幸好,茶水是温凉的,没有造成烫伤。
“抱歉、抱歉。”弦玑拿出手帕,蹲下身,想要为她擦拭,结果被她躲开,这人脸上神情未变,“真的很抱歉,要不我带你去换一件衣服。”
“不用。”玄棠身子往右移了移,大约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冷淡,随即一笑,“无事。”
“怎会无事,玄棠姑娘,虽说这是春天,可也春寒料峭,我带你换一件衣棠。”说着,就要牵起她的手。
“不、不用。”
“玄棠姑娘,这是不肯可以原谅我吗?”
“不是。”
一旁的宋拂虚也望向玄棠,淡淡道:“你就跟着苏辛去换衣裳吧。”
“不行!”语气十分坚硬,隐隐带着一丝羞耻。
“为何?”两人异口同声道。
玄棠脸从白转红,从红转白,最后小声道:“你们俩恶搞我的吧?”
“行了,别装一一话说,没想到你真依附在女的身上。”宋拂虚笑着打圆场。
“我也奇怪,你们就你们两个……而我一睁眼,我就发现我成了一个女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又是那种像绣花鞋踏地的声音。
“嘘!有人来了。”弦玑制止了二人的谈话。三人安安静静坐在椅子,屏息凝神。
“哟,府上新来了一个客人,为何,我不知道消息?”
六姨娘拈着手帕,在仆人当扶手下,袅袅婷婷地走至亭中。
“六姨娘。”
六姨娘简单嗯了一声,顺其自然坐在木椅上,目光平等地扫向三人,最后停留在玄棠身上,“这位是?”
“我叫玄棠一一我早就听阿景说,府上有一个娇美的六夫人。”
这一句六夫人实实取悦了她,她捂嘴一笑,“哪里哪里。”旋即,将目光对准苏辛,不知道从哪来冒的恶意,直扑脑门,“小辛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道,闵景啊,他在国外谈了一个女孩,想来,便是这位玄棠姑娘了。”
苏辛一言不发,神色不挠,漫不经心地呷一口茶。
“六姨娘,未谈。”
瞬间,空气凝住,六姨娘嘴角一僵。没想到,主角当场避谣。“是吗,闵景,我这不是听人传的一一阿仪不是在你身边服待吗,我听他写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