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拂虚意味深长地一笑,令他眉毛轻拧,但随即恢复原样,试图别乱想。
“除非另有所图……”
“宋道士!这可就冤枉我们。局长派我来,我则是代表整个局,代表着人民对你们这些捉鬼道士们的尊敬、看重!”
语速及快,秦璇看似神色不挠,可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愠色,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一如果你非要拿起你的阴谋论,妄自揣测,那我只能告诉你,班嘉是我表弟,我自告奋勇,救弟心切,可以吗!”
说完,只见秦璇嘴角紧抿,目光若生一冷,光从时而松开时而握紧的手,就能看见他颇有些复杂的心境一一几秒后,他经过两人身边,径直走开。
弦玑并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什么,还在懵圈中,不过她是属于那种把情绪藏在心底的人,表面不变。
看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目光沉沉的他,弦玑一言不发,先行一步。于是,形成了个三人三戏画。
走在前面的人,如果用天气形容他的创作画,一定是阴云密布,但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倾盆大雨,就好似头顶上的天空,充足单一,毫无其它的笔墨。
单一的色彩,单一的感觉。他的思绪勾勒出来的是春天最猛的梅雨时节,寥落而萧然。
隔着中间的人,她创作的画,比前面还要单一得多,就一个字白,但这种白也分层,是亮眼的白,也不是纯白,是暗淡的白。
至于后面的人,无人能解一一许是因素太多,许是根本没有,总之就是猜不透,只能打上一个问号。
三人各怀心思,不知不觉竟步至山间腰。
嗒嘀一一
嘀嗒一一
这是水声?弦玑率先重整状态,将心吊起,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那刻,很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科学仪器,准确无误的找到诡异之处。
嘀嗒一一
这下听清了,目光精确地射向东北边方句,由于这林子很大,她并不能一下子就能找到滴水之处。
她太过专注水声,以至于没注意旁边两个人。秦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弦玑微弯腰的动作倒映在他的瞳孔深处,“你在干什么……”
最是紧绷的时候越不能说话,这本就微弱的水声被他的声音盖住。弦玑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竖出食指,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在极度紧绷的状态下渐渐凝固,水声愈发明显。弦玑顺着水声,蹑手蹑脚,每一个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出的声响太大,盖住了这水声。
嘀嗒一一
忽然,她从一片叶上看到一抹血痕,血痕恰好也被秦璇瞥见,下意识就想喊出法医在路上吗,但好在被他硬生生送回肚子。
弦玑扒开草丛,草丛中藏着半个头胪,这半个头胪简直不能直视!脑子已经被人挖走,血黏黏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附在头胪里的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