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表情,随后小声道:“那要不然让葛儿给缝起来,挂在床头上,这样每日都能看到了。”
这人非得让自己将珠子放在显眼的位置,是好让她日日记着珠子是谁送的,卓楹在看不清的屋内狠狠白了某人一眼。
“行了,还不让外面的人放我们出去。”
带她来看个夜明珠而已,非得弄的像是欲行不轨一样,赵承然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卓楹心里忍不住腹诽。
房门打开后,赵承然从卓楹看向自己的神情中感觉到她的一丝情绪变化。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看来自己这颗夜明珠没有送错。
……
去到碧莲水榭休息,葛儿早就在那候着了。
桌上摆着四碟精致小巧的糕点和一碗荷花、荔枝辅以绿茶做的翡翠玉圆。
见到卓楹手里拿着的紫檀匣子,葛儿笑着接了过来,为她掸了掸凳子,“姑娘,坐下用些点心吧。”
葛儿一边将翡翠玉圆用汤匙盛出,一边说道:“方才我去厢房取扇子,赵爷命人送了两盆茉莉花给姑娘。”
对赵承然的殷勤,卓楹并不在意,只饮下玉圆后含糊不清道:“他成天没别的事做吗?”
葛儿忙在旁找补,“姑娘的事就是赵爷最要紧的事。”
“……赵承然还真是没买错你。”卓楹吃了口点心,面上打趣她:“你胳膊肘全拐向他了。”
“没、没有的事。”葛儿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我……我说的是实话。”
葛儿是路上赵承然买来给卓楹的婢女,是个街头跪了三日,只为卖身葬父的可怜人。
“姑娘你不会生我气吧,我只是觉得赵爷对姑娘是真心好的。”她一边替卓楹打扇,一边试探性问她。
这两年葛儿陪在卓楹身边照顾她,看的真切,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谁对谁好她还是能分清的。
“我没生气,你向着他是对的。”葛儿若是没有感恩之心,卓楹也断不会留她在身边,“不过以后不许替他说话。”她语气稍显严肃道。
“哦。”葛儿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样子,左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角。
卓楹见她如此,一时心软,“罢了,你爱说什么便说,我只当没听见就是。”
反正这两年,她都当葛儿同亲姊妹一般,不曾和她计较那些。
葛儿立马抬头,脸上的愁绪一扫而空,又献宝似的端起桌上的一碟糕点,用手拿了亲自喂到卓楹嘴边,“姑娘,你尝尝这个双莲糕,可好吃了。”
卓楹盛情难却的张嘴吃了口,细细嚼后吞下,“唔……还不错。”
葛儿笑靥如花,和当初跪在街头脏兮兮的小丫头判若两人,“我就知道姑娘你会喜欢的。”
就这样卓楹在赵穆府上住了一月有余,每日过的都闲适安逸,好不快活。
直到某日南禹王宫来人,想要请卓楹进宫。
“不去!”卓楹直言拒绝了宫里来的人。
赵穆战战兢兢,“菩瑶姑娘,南禹王宣召,不得不去啊。”
卓楹才不管南禹有何规矩,“是他想要见我,并非我要见他。”
“他若要强人所难,你们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复命。”
“你……”宫里来的人还从未见过卓楹如此大胆无礼的人,气的脸色铁青,却也拿她没法,“赵老爷,奴才可是奉王上的御旨来的。”
他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在南禹王面前可是重罪。
赵承然知道卓楹的性子,她若是不愿,旁人硬逼也不管用,他走近卓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告诉我你身份的人就在这南禹王宫,去不去由你了。”
卓楹一听,担心赵承然说的那人会是阿兄,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跟他们进宫。
谁知她前脚刚到南禹王宫,就发生了啼笑皆非的事。
原来是南禹王的宠妃陆灵萱听闻卓楹进宫的事,以为她是南禹王新纳的美人,醋坛子打翻,跑到南禹王跟前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宫里上下传的沸沸扬扬。
奈何南禹王偏又最是宠爱这个陆灵萱,不得已将卓楹乃是赵穆为南禹寻到的东篱族古兰先知一事告诉了她。
各国王宫之中,多有他国耳目。
不到三日,古兰先知的事便传到了渊国国君殷仲的耳中。
他也知晓了当初为何忽然会在渊国境地有东篱一族的消息传出。
南禹王无能,而赵穆此人虽非朝中官员,但深得南禹王的信任,为人老奸巨猾,仅用一招就将各国耍的团团转,手段着实了得。
可如今南禹也将尝到众矢之的滋味,正是拜他们王上所赐。
果不其然,不出殷仲所料,古兰先知出现在南禹王宫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十日不到就传遍各国。
数月后,魏、襄、渊三国各领千余兵马,虎视眈眈齐聚南禹城外。
他们先后送上书函给南禹王,都只说无他,唯求见古兰先知一面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