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白衣衣见状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顾不得疼痛赶紧去搀扶濂青,焦急道:“你怎么了?没事吧?”说着已经去摸索对方的手腕搭上了脉搏。 只见濂青体内的灵力横冲直撞,紊乱得厉害,白衣衣知道这是遭到反噬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白衣衣立刻施展了神识之术护住濂青的神识心脉,然后拼命给对方输送灵力梳理那紊乱的经脉。 这反噬估计又要让对方休整一段时日了,她没想到魔尊的囚魂咒竟然这么厉害,如此也能知道魔尊对魔后到底有多恨了。 而此时魔宫,龙衔月自然感知到了囚魂咒的碎裂消失。 然而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自那女子在梦中出现点醒魔后是他的心魔后,他便不再执着于让魔后生死不能。 魔后作恶太多,想对她复仇的不止他一个,何不让其他心怀怨恨的人也能手刃仇人,让魔后更加惊恐懊悔。 给濂青梳理好紊乱的灵力之后白衣衣已是精疲力竭,不过好在对方恢复了许多。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白衣衣心里十分愧疚。 濂青轻咳两声舒缓了气息,才出声道:“你不必道歉,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只是施咒的人在我之上,实在是惭愧。” 白衣衣默了默,才道:“你先吃几颗丹药恢复一下伤势,其余的再说。” 濂青颔首,不过他却摸索着抓住了白衣衣的左手腕,轻轻触了触,却是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这逆鳞还在!” 经对方提醒,白衣衣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再次瞪大了眼睛。 “怎会这样?” 只见那纯白的鳞片依旧紧紧扎根在手腕上,甚至没了囚魂咒,隐隐散发出莹润透亮的光泽。 白衣衣脑内惊诧道:“001,怎么回事?我都找大佬帮忙了!” 然而小系统也是一阵惊愣中。 【系统:QAQ宿主我也不知道……明明高阶咒术已经除去,作为媒介的东西也会消散的啊……】 白衣衣神情越发凝重,沉默良久,她才道:“看来还是要等总台回复,有这鳞片就会被魔尊认出来,而且对方肯定察觉了我解开了囚魂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立刻出现在冥河界意图置我于死地。” 【系统:呜呜呜我刚刚观察了一下魔尊,他无动于衷,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白衣衣对此感到惊讶,“他这是不在意,还是留有什么后手?” 【系统:呜呜呜不知道呢……】 白衣衣心思更加沉了沉,其实无论是什么结果,最终的结果都是她面临更多的危险。 白衣衣:“许是他觉得我还没出冥河界,对此毫不在意,毕竟这里这么危险,就算没有囚魂咒,毫无修为的我也难以在这里生存,他觉得我在这里能生活将近一个月已经是奇迹了。” 她此刻只有这样的结论。 【系统:呜呜呜只能这么想了,我再去催一催总台!】 白衣衣把注意力又转向了濂青,言道:“看来魔后不仅仅是下了一个咒术那么简单,难怪我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白衣衣半真半假地解释了这个逆鳞的特殊性,同时把她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却依旧苍容白发的样子找一个借口。 濂青只觉越发愧疚,沉声道:“待我恢复,再想办法,必不让你受更多苦楚。” 话虽这么说,但是白衣衣对此并不抱很大的希望,因为这鳞片是魔尊的龙鳞,个中玄妙恐怕只有对方知道。 也难怪对方对囚魂咒破解的事情无动于衷,后手留的太足了。 白衣衣:“仙君也不必太过忧心愧疚,事已至此,便也急不得,你先好好养伤。” 顿了顿,“我知肃仙宗素来有以魔兽兽丹养剑增长修为的修炼之法,等我歇息片刻恢复了灵力,便去暗湖森林猎几只魔兽取兽丹回来,让你加快恢复,这反噬的伤也不是吃几颗丹药就奏效的。” 听闻白衣衣这么说,濂青不由抿紧了薄唇,沉默片刻后他才道:“明明应是我帮助姑娘,却是又让姑娘帮我……濂青……” 白衣衣赶紧制止了对方要自责的话,说道:“仙君的伤因我而起,难道我不应该负责?你说是不是?” “我……”濂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此刻面前的女子过分伶牙俐齿,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白衣衣笑了笑,道:“仙君莫要再多想,你已是化神期修为,应该比我豁达。” 想了想,她又道:“或许逆鳞没有除去是因为我修为不高,若是修为到达一定境界,或许就能自己解开。” 白衣衣打算先为总台能解除逆鳞的事铺垫铺垫,不然以后逆鳞真解除了,反而遭到怀疑。 濂青默了默,虽然觉得有这样的可能,但还是惭愧自己化神期修为却没能解决得了对方的麻烦。 他道:“却是不知几年不入世,魔后的修为竟在我之上?不过她是魔界之主,手下自有能人。只是不知何种原因她要如此歹毒地待你?” 魔界政权更替的事情才过去一个月不到,魔尊又隐而不发打算再收拾一些不服他的人,所以正道鲜少有人清楚此事,濂青刚入世不久,自然不太了解,以为还是魔后当政。 被问及此,白衣衣顿时心虚了一瞬,不过还是很快组织了语言,准备着瞎编一顿。 “魔后此人心思诡异,寻常人都逐摸不透,我不过是发现了她对待少主的一些秘密,原本以为可以爽快地被杀死,没想到她却想先让我受尽折磨。可谁知天不亡我,让我在冥河界苟延残喘至此。” 她把魔尊的锅都甩在魔后上,尽力为自己开脱不让濂青怀疑到她,且既然她是被魔后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