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瞬间瞪大了眼睛,她迅速催动灵力筑起一道坚固的土墙,趁机赶紧钻进防御阵法去。 不想一阵风迅速卷了过来,顷刻间土墙崩碎,白衣衣只听闻羽翅扇动的声音,然后就被锋利的鸟爪一掠而起。 抓走了。 白衣衣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从冥河界修炼出去的兽修不会被冥河界压制修为,让她筑基后期对阵元婴大佬,完败。 兽修仇视妖灵一族,更是完败。 白衣衣只觉得自己马上会尸骨无存。 然而等白衣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这只化身猛禽的兽修抓到了一处云雾缥缈的悬崖附近,然后呲溜飞进了一处在崖下峭壁上的山洞。 白衣衣只听闻啪叽落地的声音,然后全身上下开始传来或轻或重的钝痛。 艹! 她这是被兽修带到自己的老巢来了! 艹艹! 白衣衣不敢轻易作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集中灵力全力护住自己的丹田经脉。 她是想着,看可能跟对方讲讲道理,暂且放下种族仇恨,做一些对大家都更有利的事情。 且,她能察觉到这黑漆漆的山洞里还有另一道气息。 不过,这气息好像有些古怪。 正想着,只见把她扔在地上的猛禽朝她走过来两步,白衣衣抬头一看,竟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矛隼,灰白色的羽毛散发着凛冽的冷光,十分骇人。 白衣衣:“……”真完犊子了。 “001,我活命的几率是多少?”白衣衣呼叫了刚刚突然断线了的小系统。 【系统:来了宿主!我找隔壁系统借了一个瞬移符,可传送千里之外!】 闻言白衣衣惊了一下,顿时大喜。 没想到小破系统还有这么靠谱的时候! 白衣衣让系统赶紧把瞬移符拿出来,然而这时,面前巨大的矛隼忽然化形,然后便见一个穿着灰色纱衣道袍仙气飘飘的美人出现在了面前。 白衣衣顿时呆住了。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手中立刻出现瞬移符,手起刀落准备撕下去。 然而也是在这时,这美人一把扑将过来拉扯住白衣衣的手臂,顺势跪了下去,声嘶力竭道:“请道友一定要救救我家那口子!” 白衣衣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都忘了撕手中的瞬移符,只觉得手臂上挂着的两只纤细修长的手足有千斤重。 那是一种来自对现状的茫然和震惊。 “怎么回事?”白衣衣跟系统喃喃。 小系统卡壳了一下,还是没有分析出现状是什么情况。 【系统:呜呜呜对不起宿主我不知道……】 白衣衣不指望她了,目光缓缓下垂,落在了哭得泫然欲泣的美人身上。 对方一头灰色柔亮的头发,即使是在漆黑的山洞里,也能折射出一点细微的冷芒,白衣衣不由想到了对方那骇人的本体,一只一看就是能吃下一头魔兽疣猪的猛禽。 然而此刻,却如此的柔弱可怜,白衣衣忍不住又收回了垂落的眼神,举头望天。 大佬是不是都喜欢装弱小。 对方可是接近元婴后期的修为。 “你让我救人?”白衣衣不由心里叹了口气,立马回归到了现状上,原来对方充满敌意气势汹汹地跟踪她到住处,仅仅只是为了抓她来救人? 她神情严肃地盯着面前的美貌女子,“我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无论如何也救不了元婴期的修士吧?” 在境界的差距上,白衣衣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虽然她之前越级杀过五阶魔兽,但那是偷袭,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有那个实力。 不想那美貌女子却是摇了摇头,她抬头用哭的水光潋滟的眸子充满渴求地注视着她,柔声道:“不,你可以的,你用神识之术救过濂青仙君,而我此刻也正是需要你用神识之术来救我家那口子。” 闻言白衣衣顿时瞳孔紧缩,更是充满警惕起来,不过她还是装作没有反抗的样子,问道:“你怎知我救过濂青仙君?我虽修为浅薄,但是也能知道家门口有没有人上门。” 那美貌女子也不曾隐瞒,直言道:“我的洞府虽离道友的住处有些距离,但是我听力一绝,自是了解了只言片语。一月前濂青仙君为救道友泄露了一些威压,我自是感知到了,故才会关注起了此事。而我便是要找会神识之术解咒的人。” 听她言辞不似作假,白衣衣心里各种阴谋论的猜测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已是接近元婴后期的修为,这冥河界随意进出,找会神识之术的修士岂不是简单?”这是白衣衣疑惑的点。 想至此,她那些阴谋论又冒了出来,比如因为濂青仙君她被什么不知名的大佬修士给盯上了。 那美貌女子抹了一把眼泪,又是怜弱地叹息一声,一点儿也看不出她身为猛禽的狠厉强大。 “我跟我那口子是躲回冥河界老家避难的,他身受重伤,我也不好随意离开冥河界,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那口子现了原形,可不是巴巴儿给别人送兽丹。” 听完这些话,白衣衣只觉得一言难尽,这么个娇弱大美人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沙雕? 哦,对方本来就是个矛隼。 她缓了缓情绪,追问道:“这么说你们是在外界被追杀了?但就算是修真界,对待兽修也态度宽容,比对魔界的人要好上很多,正魔两道都轻易不跟兽修结仇吧。” 说到底,兽修也是得了天道眷顾的人,正因为魔兽时期起始点太低,所以一朝修成人后,反而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敬重,从而成了第三方鼎立的存在。 然而此刻,那美貌女子突然停止了哭泣,柳眉倒竖,满面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