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热的呼吸交缠。祁姿搭在炙热胸肌上的手不敢动，她虽胆子大，但没有过经验的实战，时间长了，差强人意。
“我教你，姿姿。”
“放轻松，学会换气。”
祁姿刚想故技重施，稍用力推开他。
这下好了，听见他的声音，祁姿不知所措。
占了下风。
想要退怯的唇瓣被他撕咬着，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匿着深红色的诱引。
“姿姿，不许逃。”磁性喑哑声伴着稀热的呼吸，洒向她。
暧昧的叠词称呼，令祁姿的全身都在发麻。
他的嗓音蛊惑人，特别是这么刻意的低沉。
给她的喘息时间只有那么点说话时候。
音一落。
侵袭的热潮涌向她。
他太会了。
“嗯……”
祁姿刚发出的嘤咛声。
不由地一愣。
夏承议闭眼纵情，似要将眼前娇小的女人揉进身体里。
一手牢牢控着柳腰，另一只手五指拢着秀发。这样的姿势极具控制性。
“原来，你对我……也会有感觉。”
“祁姿。”
“我爱你。”
他拉开了些距离，甚至清晰能听见唇瓣相离时的声。
祁姿全身觉得酥麻，澄澈的双眸静静地凝视他。
“为什么？”
祁姿问出声时，不够自信。
他稍粗粝的指腹轻滑着她的脸蛋，很温柔。
她刚注意到，她的眼眶夺了泪水。
太丢人了。
“我，没想哭。”祁姿碰了碰他的手。
想要他放下去。
一说完话，祁姿也不知怎么的，眼帘水濛濛的，像是落了层氤氲。
发自心底控制不住地情绪。她也不清楚是喜是哀。
这么多年过去了。
试错了程鹤屿后，祁姿没想过爱情这回事。
她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会再一次闯进她的世界。
将布满阴云的灰蒙的天幕，撕扯开。
而光芒万丈。
忽地失重。祁姿整个人腾空，被他捞进怀里，用力地抱着。
宽硕的胸膛无比温暖。
那双宽掌耐心地抚着她。
周围充斥着他的柑橘水生香。
他一字一顿。
“你问我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回答你。也许是开学季，懵懂时的一见钟情？不对。应该说见色起意。那时我就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再后来，我们成了同桌。我以为会是昙花一现的新鲜感，谁料到，就此陷入了片美丽的旋涡。我自持的理智与我斗争，每每看见你时，那不自量力的理智，总会神奇地消失殆尽。”
“我想，就算你是深渊，我也毫不犹豫为你沉沦。”
“从前，有个胆小鬼在被心爱的女孩拒绝后，选择了逃避。一念之差，漫长岁月里，胆小鬼只能靠着偷窥女孩的生活，满足着他压抑沉积的思念。令他开心的是，女孩成了璀璨的明星，挣到了很多钱。本以为她会很快乐，直到那天，也许是老天的馈赠。胆小鬼和她相遇了。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天上月过得不好。那些浮于表面的虚化，胆小鬼天真地信了。”
“现在，胆小鬼很后悔。后悔当年的抉择，后悔十年间隐忍的每分每秒。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动了邪念。”
“只想要将他的天上月，摘下私藏。”
每个字落入她的耳中。
祁姿愣了又愣，眼眶原本凝结的泪。
决堤。
“我爱你。”
他再次重复。
“你干嘛，突然说这么多。”
“好烦。”
祁姿一边抽泣，一边打着他的胸膛。
泪水一点点沾湿了他的衬衫。
“因为。不想再错过了。”
他应地认真。
锋利猛兽的獠牙，淌落在女人雪白天鹅颈。
留了一道显眼的红。
他终究还是收敛了那份野性。
“打上烙印，这辈子你就只能属于我了。”夏承议说。
祁姿闷哼一声，他的撕咬不疼，酥麻地电流感。熟悉的触感似乎与之前的梦境对应上了。就好像他与她，命中注定。
“夏承议…你…幼稚。”
祁姿现在面红耳赤，连脖颈都蔓延着红。
夏承议深邃的黑眸，正欣赏着他的杰作。
无可救药地在痕迹处又落了一吻。
祁姿那受得了夏承议这么撩。
纤白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倏地收紧。
“宝贝。收太紧了。勒。”
祁姿脑海瞬间空白。
“你，你给我正经点说话！”祁姿红糟了脸。
心底暗骂，死变态。
祁姿悄悄扫着夏承议的脸，耷拉着眉，唇角向下，露着无辜的眼神。像是没做错事被训的小可怜。
“我我松开了。”
“我累了，我要去床上睡觉。你也放我下来。”她说。
夏承议：“去床上？”
刚说完话，夏承议看着祁姿红透的，像个红苹果的小脸。
轻笑了一声，决定不再逗她。
“好。宝贝，多休息休息。”
祁姿听着夏承议的话，每一句都能想入非非。
坏男人。坏男人。
-
房间是分开的。
洗了舒服的澡后，祁姿脸上泛的红稍稍褪去。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就跟喝醉酒的她一样。
上脸的太快，烧的心痒。
微凉的空调风。
她缓缓静了一些。
瞬间，她才意识到。
那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