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不松手了。
实在忍无可忍,庭筠快被这对兄妹给整疯了,就势便准备对玄彧动真格,然后立刻送走这两尊大佛。
谁成想眼前晃过玄渊的手,一阵银光打向圆桌,产生的风准备无误地掀开玄彧藏身的地方,桌布翻飞起来时,庭筠的心脏骤然一缩。
空旷的桌下,庭筠的脚上,正窝着一只狸猫,它抱着脚腕,尾巴扫着庭筠的腿,乍一看,倒有些像盘踞着一根蛇尾。
庭筠将那股哽在心口的气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领主也未免太过疑心了吧?”
玄渊默了默,“抱歉,主要最近虺蛇内忧外患,怕有什么刺客潜伏。”
“我今晚,也主要是来告知你一声,明天各位长老和盟友会来此,共商进攻青丘和诛灭反贼等事宜,你也要出席,届时我会派人来为你领路。”
他似是有些烦躁自己的不受控,转身朝外走去:“早点歇息吧。”
庭筠的怒意就这样被她暂时抛却了,这个会盟……倒是个可以好好利用的突破口,她得细细计划一下。
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竟然瞒过了玄渊。变成了小猫的玄彧,似乎知道自己做得太过火了,讨好地蹭了蹭她,然后变回了漂亮无害的少女,
“你别生我的气好吗?锡兰。”
“我只是觉得玄渊太过分了,我讨厌他碰你……”她的眼瞳仿佛被黑夜浸染,变得乌沉而不见底。
“你想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她真的很像只小猫,惯回用毛茸茸的尾巴和夹子音喵叫来降低你的底线。
算了,谁叫小猫会抓老鼠呢?
庭筠感觉自己好像和玄渊也没什么不同,他留玄彧一命,并不是什么善心,而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而庭筠自己也何尝不是,只不过是多了一份怜惜和喜爱。
她捏了捏小猫的脸,说道:
“那行,你给我做个傀儡。”
——
第二天早上,庭筠看着面前态度轻漫的两位侍女,其中一位,在出声的时候,便认出了是婚礼当天给她拿来蛇火盆的那位。
她放下手中的茶,问道:“虺蛇族何时变得这般穷苦了?连衣服竟然都节约布料到这地步。”
原嬷嬷看着手中那些一看尺寸,便是给金钗之年的小女孩穿的衣裙,火气上涌,啪一声全扔回了箱中。
“尺寸不是早报过去了吗?命令不是早就下达了吗?现在来整一出,当我们是傻子糊弄?!”
庭筠才刚到这边,现在除了婚服也就一件常服,今日傍晚会盟,明显是需要端重些的衣服,谁在这明里暗里的羞辱,其实挺显而易见的。
真是不高明的招数。
不过,恰好能加速计划进程,真是瞌睡了送枕头。
庭筠站起身来,“这倒是提醒我了,管理财务和人力的印玺还没收回呢。”
“毕竟,它属于这里真正的主人,而不是一个曾经的保管者,对吗?”她笑眯眯第看向两位侍女,抽出架上置放的剑,
“劳烦,带个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