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细细嚼来，花瓣嫩滑，米粥醇厚，让人恨不得想要一口将其全部吸进肚子里。
方晏如抬起头，看着坐于对面的沈于归：“好吃！”
沈于归听此肯定，不禁眉眼弯弯，当真是喜笑颜开。
就这样，在沈于归的注视下，方晏如心满意足地吃完了这两道素蒸鸭与荼蘼粥，放下碗匙，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哦，对了，”方晏如似是想起什么来，“小生方才来得匆忙，倒还忘了给娘子特意带的这个。”
说着，沈于归便见他从桌上拎起两包用油纸仔细捆好的东西来，沈于归看着这模样，料想里头又一定是城中哪家的好吃食。
方晏如将油纸包递给沈于归：“小生这些时日在府衙内处理公务时，便发现了这个，小生倒是觉得味道甚好，今日前来，特意带给娘子尝尝。”
沈于归笑着接过，又道了谢，方才拆开。只见两捆纸包，里头一捆装的是雪白的乳饼，另一捆则是诱人香甜的麦糕。
沈于归看着自己面前的乳饼与麦糕，心情大好。这两样吃食皆是甜食，味道又合沈于归的胃口，卖相又是软软糯糯的，故而沈于归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沈于归惊讶道：“呀，是乳饼与麦糕！这不是寒食才有的吃食么，如今离寒食还有好些——”
算算日子，沈于归不觉怔住了。原以为如今同寒食还离得远，却不想，过了上巳不久，寒食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是啊。”方晏如亦拈了一块乳糕，又自顾自斟了一盏茶，“今年也不知怎么的，这日子过得尤其的快，不知不觉，春光都已经过了大半了。”
沈于归默默将乳饼送入口中，顿时满口生津。这乳饼乃是以牛乳和面制成，故而一入嘴，便是满口的牛乳醇香，挡都挡不住。
方晏如见自己面前沈于归吃得香甜，也不忘给她斟一杯清茶：“乳饼配茶，当属汴京一绝。”
沈于归接过方晏如手中递来的茶水，小小啜了一口。
茶水微微苦涩，但将其饮下之后，苦涩之感尽褪，余下满口茶香。
茶水将乳饼的堵腻略略冲淡了些，润开喉咙与肺腑，让人觉得从上到下、由内而外的舒爽。
二人也不忙着刻意说话，就这么临窗而坐，方晏如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娘子，沈于归则偏过头看着窗外。
湛蓝色的、似是被水洗过的天空里，莺燕飞舞，成群结队。不经意间，竟已都是盛春之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