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赐恩只是笑了笑，似乎都没有将宁采荷的话放在心上。
“姐姐身后的是——人肉椅！”宁采莲很是惊讶，她的双眼放光，流露出的更多是喜色，“听说人肉椅又软又舒适，我早就想试一试了。”
宁欢宜得意一笑：“知道六妹想要，今日大姐叫你们来，就是要赐给你们几把调教好的。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坐一坐？”
五公主宁采荷也面露喜色，她只是轻蔑地看了宁赐恩一眼便不多计较，欢欢喜喜地去了。
一阵寒意从逢意的背后升起，公主们以辱人为乐，听她们的对话似乎就像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悠闲。哪怕是身为大魔头的他，从来都是“一爪痛快”，未有这样折磨人的。
宁欢宜眼神疯狂地看了文瑜一眼，背部一片血红的文瑜接收到她的指示，立马就跪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没有抵抗，似乎也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剩下的只是麻木。
哪怕文瑜是跪着的，他的身姿始终如金丝竹般挺拔。这便是文瑜最后的底线了吧。
在文瑜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逢意想知道，却不想这么快就知道。
宁欢宜的双唇红艳，笑起来的时候，总有一种饱饮鲜血的满足感：“诸位妹妹可看好了，好戏就要开场。”
她伸手接过宫女递来的一只绣球，绣球只有巴掌大，拿在手里刚刚好，若是放在别处……似乎就有些大了。
宁欢宜一把将绣球扔了出去，大红色的流苏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惊起枝干上的冰雪，随后消失在了光秃的灌木丛里。
“奴隶，去把它叼回来。”宁欢宜下巴一抬，轻飘飘地指了指绣球消失的地方。
宁采荷与宁采莲忍不住鼓掌欢呼，明明天气寒凉，却有红晕爬上了她们的脸颊。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疯狂，只叫人觉得惊悚。
“是。”文瑜低下了头，看不见神色。他的语气平静，毫无波澜，若不是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拳勒紧，逢意都要以为他也乐在其中了。
逢意根本不愿去想，这究竟是一副怎样屈辱的画面。只见文瑜一路跪趴着爬到绣球最后消失的灌木丛里，真真正正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沉重的铁链束缚住了文瑜的手腕和脚腕，它们拖在地上，叮铃哐啷的声响，好像是在时刻提醒文瑜，要把此时的屈辱永远刻进他的骨髓里。
时间被无限放慢，明明只有半炷香的时间，却好像过了一炷香那么久。
同样身为亡国奴的人们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他们知道同样的羞辱会原封不动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大姐的手段真是厉害，他居然真的能这么听话。”宁采荷的嗓音甜甜的，好似人畜无害的少女。如果她此刻没有端起那杯害文瑜挨打的酒，如果她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隐晦的疯狂。
相比起宁采荷，宁采莲的“疯”体现在表面。她伸手一指逢意的方向，大喝：“你们那些亡国奴也快抬头看看，就要他那个样子的，待会若是做得不够好，可要仔细你们的皮！”
说到最后一个“皮”字时，宁采莲的眼里冒出凶光。这皇宫中有谁不知道，六公主的手里可有一条比大公主还要粗十倍的皮鞭！
此话一出，就连在公主们身旁服侍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天还真是冷啊。
宁采莲满意一笑，身为下人就是要惧怕主子的。
“去把他们的头给本公主抬起来！”
这屈辱的跪趴姿势，这对疯狂的姐妹，这些瑟瑟发抖的亡国奴，以及此刻正在进行的，想破脑袋也不该由文瑜做出来的事。文瑜的头几乎都要埋进土地里，他大张着嘴巴，口中的牙齿也无限接近那颗红色绣球。只是，对比起文瑜的嘴，那颗绣球实在有些大了，咬了几次都没能将绣球咬起，反而从口中流出了不少涎水，正挂在绣球的流苏上，亮晶晶的。
眼前的这些无一不彰显了这座皇宫的荒诞。难怪洗白系统要逢意推翻统治，重新建立西岐政权。
“小狗，你太慢了！”冷不丁地，宁欢宜说话了，忽然就让逢意想起她那条破风的蛇皮鞭。
此话落下，能明显看到文瑜的肩膀抖了抖，这是因为他对宁欢宜的声音，形成了代表恐惧的生理反应。
顾不得别的，文瑜再一次张大嘴巴，终于将那颗绣球叼了起来。红色的绣球占据了他口腔中的大量空间，连舌头几乎都没有位置可放，更没法说话。
文瑜生得白净俊秀，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文质彬彬的君子。可当君子遭人这般羞辱，被极具视觉冲击的红占满了整个嘴巴的时候，连带那双正经的剑眉星目都变得魅惑起来。
场上的一些宫女太监都已看呆。
宁欢宜满意地笑了笑，毫不吝啬她的夸赞：“好乖。过来吧，听话的小狗会得到额外的奖励。”
宁欢宜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文瑜便倚着她跪了下来。她的手好似一条柔软灵活的小蛇，她随意抚摸文瑜的脖颈和下巴，就像把玩一块稀世美玉。
宁采荷看着这样的画面，美眸中的惊羡再也藏不住：“大姐何时也送我们一条小狗玩玩，我也想要他这样的。”
“别急，大家都会有的。”亲自调教的小狗被人夸奖了，宁欢宜也有些自豪，她耐心宽慰自己的妹妹。
“五姐你看，这么多小狗呢，都是姐姐给我们挑选的。”宁采莲早就忍不住心里的疯狂，“不过，在挑选之前，我能让他们一起演一出好戏么？姐姐。”
宁欢宜与宁采莲相视而笑，就连眼里的疯狂都是一样的，她们知道彼此都在想些什么。
一场闹剧接着一场闹剧，从头至尾，宁赐恩都不发一言，沉默到好似她没有来过。
宁采莲接过宫女递来的一只新绣球，这只绣球是孔雀绿色的，不如文瑜的那只精致小巧，绣球上的流苏也不如那只飘逸。
“看见这只绣球了吧，本公主会将它丢出去，你们谁先把它叼回到本公主这里，本公主重重有赏！”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遛狗大赛”，那么系统口中的“拔得头筹”……
逢意不敢细想，自他重生到这个亡国奴的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