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猜到了纪柠不太好意思的原因。
这是一枚戒指。准确的来说,是枚尾戒。
温知斐抬眼看向她。
纪柠解释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手很适合戴戒指,那天下戏后跟同事逛街,无意中看见了它,就想送给你。”
说实话,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纪柠就注意到温知斐那双手了,饶是圈内有名手指修长漂亮的男艺人,都要稍逊色他几分。
前两年她看过一部偶像剧,里面的男演员也有双漂亮的手,大部分特写镜头里,右手的尾指上都戴着一枚尾戒,显得十分禁欲性感,纪柠当时就喜欢上了这个配饰。
她不否认自己是个受控,但严格来说,她控的多了,到现在也只有温知斐一个人可以满足她那些‘要求’。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戒指……再加上之前温知斐跟她说过要订婚的事情,她在这种时候送戒指,总有点别扭。
“谢谢。”温知斐的眸底闪烁着细碎的光,“我很喜欢。”
纪柠旋即喜笑颜开,“你喜欢就好。”
她笑容狡黠,做了个‘您请’的手势:“我帮你戴就太奇怪啦,这个还是温总你自己来吧。”
温知斐唇边的笑意因为这个调侃而加深了些,他忍不住上手捏了下纪柠的脸颊,对方就顺势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疼。
明知道自己没有用力,但温知斐还是改了动作,转而去抚摸她的脸颊。
“谢谢。”他又说。
纪柠夸张挑眉,“一个小礼物而已,你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温知斐却认真道,“不是小礼物。”
他看着纪柠,与那双永远都闪亮而又清澈的双眸对视,“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纪柠微微一愣。
温知斐垂着眸,姿态很郑重地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从容不迫地套上尾指,冷淡的银色将那双手衬的更加白皙修长,纪柠忍不住去握住他的手。
“果然很好看。”纪柠说。
她故意朝温知斐眨了眨眼睛,“就是那种看上去很禁欲,又非常神秘的霸总。”
温知斐忽略了霸总这个词,挑眉拎出另一个形容,“禁欲?”
“哈哈哈……”纪柠干笑两声,“我就是那么一说。”
至于您到底……嗯,那什么,暂时还未可知。纪柠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了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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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凌晨走,想要多磨蹭一会儿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纪柠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她房间的温知斐给叫醒了,垂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地换衣服下楼。
温知斐这个已经连续好几天睡眠时间不足的人,看上去状态却要比她好太多。
纪柠搂着他的脖子告别,小猫似的黏糊,让温知斐心底的不舍情绪更加泛滥,敛着睫把人搂了搂,低声哄道,“过两天就能见了。”
“嗯……我知道。”纪柠鼻音哼哼,“原本你就没有多少睡觉时间,还被我耽误了。”
温知斐笑道,“没有。”他摸了摸纪柠柔软的发,“你等会儿在车上再睡一会儿。”
纪柠乖乖点头,“好。”
她安静了几秒,又道,“预祝老板今天顺顺利利升职。等到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温董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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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温明飞掌控温氏的时候,曾经捅下过一个差点让温氏破产的大篓子。
当时他明面上的独生子出面力缆狂澜,以超过股票价值一倍的价格抛售出温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为温氏拉来了用以周转的上亿资金。
股东大会,又称董事长卸任仪式的前夕,温明飞收到消息,老头子最终还是决定把他手里剩下的股份传给温知斐。
股东大会上,曾经被温明飞撺掇着要反对温知斐接任董事长的那些高层,在看见他手中的持股数后,纷纷偃旗息鼓。
温知斐以绝对持股的优势,顺利接任温氏董事长一职。
当夜,老宅灯火通明。
温明飞怒而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将桌上所有的餐具通通扫落在地,指着长桌对面神色平静的温知斐暴怒,“爸,你也没想到吧?这小子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就算你不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他,他也照样能够压我一头!”
“什么项目出问题,资金链断了,都是这个畜生干的!您还觉得他有用,把他招到温氏来,却没想到养虎为患了吧!”
温知斐神色淡淡,“您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个屁!你倒是解释解释你手里多出来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温知斐抬了抬眼皮,“我为什么要解释?”
温明飞的暴怒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一张面容被气到涨得通红,双眸血丝看上去格外骇人,鼻腔喷出粗气,“你什么意思!要耍赖是吧!”
“谈不上耍赖。”温知斐四两拨千斤,“父亲您当时不是没有机会把这股份给收回来,只是您没去做罢了。”
温明飞:“你少放屁!事情全程都是你在做,谁能联系上那边?”
温知斐眉峰微挑,“那就没有办法了。”
“你……”
温知斐冷声打断了他,“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别太难看了。”
“更何况,您手里不是还有点股份么。”
温明飞面皮抽搐着,额角青筋鼓起,看上去好像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背过去的样子。
他手下的产业这段时间出了点问题,不得已折价抛售出去了一部分,资金用以从其他股东手里购买他们的散股。
结果现在倒好,温知斐没有任何悬念地坐上了这个位置,让他这段时间的努力都变成了白费,他怎么能甘心!
温明飞眼珠一转,立即看向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什么话的温柏洲,“爸……”
“好了。”温柏洲抬抬手,终止了这场由温明飞发起的单方面闹剧,“你不累么?坐下吧,叫人重新上茶来。”
温明飞不可置信,嗓门也跟着抬高了,“爸!你当初就不应该把